李如婉,萬叔二人也從馬鞍邊取下自己掛的騎兵旁牌,這旁牌樣式與別的軍伍略略有些區別,盾牌中間,有個小小的半球形鐵蓋,可防止利箭穿透,傷到手或是別的什么地方。
卻是楊河設計,參考些維京盾牌樣式。
然后李如婉抽出一桿手銃,萬叔抽出長刀,各持旁牌在前,錢三娘兩桿手銃都抽出,她左右持在手中,“卡卡”聲中,她大拇指扳下,兩桿手銃的擊錘都扳到了最大的待擊發位置。
那六子更不痛快,他惱火的看了錢三娘一眼,旁牌也不取,武器也不抽出,猛然就撥步沖入大堂,還回頭大叫道“俺就說了,沒人,三娘還信不過俺”
“嗖”
就在這時,一根利箭的呼嘯聲傳來。
眾人一驚,六子更是臉色大變,一身的寒毛都涑栗起來。
他猛的一轉頭,一根八力弓射出的重箭就射穿了他的脖頸。
六子踉蹌后退,最后更轟然倒地,滾在地上就是掙扎。
鮮紅的血沫不斷從他口中涌出,六子眼睛睜得大大的,想說什么,嘴里吐出卻是血液。
眾人一陣驚叫,萬叔大喝道“有賊”
他與李如婉沖入,一聲若野獸般的嘶吼,就見一個猙獰的身影從堂后撲出,陰暗中唯見刀光閃閃。
李如婉舉銃就對那身影開了一銃,轟然大響中,濃重的白煙彌漫,那猙獰的身影就被打得直飛出去。
但緊接著,堂后又有幾個身影吼叫撲來,錢三娘持著雙銃,正想沖上去,猛然身后兩側,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她一回頭,就見一個流賊正惡狠狠朝后面的譚哥兒撲去。
這賊臉上幾道傷疤,戴著紅纓氈帽,身上穿著藍衣,手中持著一根沉重的大棒,前方包著厚實的鑄鐵,鑄鐵處還加裝有短刃,他精壯有力,神情冷漠,充滿噬血的殺氣。
那是殺過無數人的表現。
此時這賊吼叫著,手中沉重的大棒正往譚哥兒當頭擊去。
譚哥兒牽帶幾匹馬,左手臂也套上了騎兵的旁牌,只是流賊突然從身后撲來,猝不及防下,他只來得及舉起左手臂的旁牌抵抗。
氈料的斗篷飛揚,揚起的陰影中,流賊手中沉重的大棒就要擊到。
譚哥兒眼睜睜看著,他臉上露出絕望,他當然知道這種武器的威力,就算旁牌擋住要害,恐怕被這沉重的大棒擊打一下,旁牌碎裂不說,他的左手臂也要廢了。
錢三娘不假思索,右手手銃就對那賊一銃,爆響聲中,濃煙滾滾,刺鼻的硝煙味進入鼻中,洶涌的火光涌現,那賊的大棒堪堪要擊到旁牌,胸口處就正中了一銃。
鮮紅的血液就噴灑出來,十毫米口徑的手銃威力不小,近距離下,這流賊直接就飛了出去。
他狠狠摔入旁邊的破碎磚瓦中,嘩啦一片聲音,那手中大棒更是甩飛出去,掉落地上,發出木鐵擊打地面磚石的沉悶聲響。
幾騎戰馬略略騷動,馬匹是膽小的大型動物,巨響濃煙尖物,會讓它們本能的恐懼,好在九爺等人加入后,這類聲音它們聽多了。
它們聽的還多是猛烈的排銃聲音,最初驚動,慢慢適應。加上這些坐騎都與自己主人朝夕相處,親密非常,等閑不愿離去。區區手銃聲,比起當初它們聽到的排銃,也是小巫見大巫,嘶鳴幾聲,就仍然安靜。
不過左側又有一賊吼叫沖來,一手持刀,一手持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