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罪名,他們可受不起。
一人更恐懼的大叫“孫四姐,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都是清白的百姓人家,怎么可能是流賊大人,小人們冤枉啊”
他們拼命撇清關系,雖然孫四姐說的他們確實有說過,但那只是他們趁火打劫的習性,不能因此說他們就是流賊啊。這真是比竇娥還冤,嘴巴說說也成罪了
不過三個甲兵護衛已經上去,個個厚實的斗篷,行進中身上的甲葉鏘鏘作響,步伐聲沉重無比,他們手中長刀慢慢抽出來,一點一點的,帶著死亡的金屬寒光。
一個甲兵手中更持著大棒,包鐵的前端看起來沉重無比,被砸一棒,定然頭腦開花。
他們就這樣過來,難以形容的壓力籠罩,立時給人以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三個地棍滿臉駭然,連連后退,他們只是街頭青皮,對付百姓可以如狼似虎,作威作福,但對上這種充滿血腥殺伐的戰陣甲兵,那就若柔弱的小雞一樣無助。
他們尖叫著,辯解著,甚至兩個地棍忍受不住窒息般的壓力,口中大叫,就轉身往后面逃去。
猛然一聲爆響,濃重的硝煙彌漫,一個地棍身后濺起一股血霧,就那樣撲在地上。他聲嘶力竭的翻滾嚎叫,刺目的鮮血從他身上流出,立時灑滿一地,那樣的觸目驚心。
周邊百姓驚叫,卻見楊河策在馬上,手中持著三眼燧發手銃,當中一個管口還騰騰冒著輕煙。
他眼神森寒無比,手中大拇指又扳下擊錘,槍管再次旋轉,持銃又瞄向另一個大聲尖叫的逃跑地棍。
看他就要轉入另一條小巷,他扣動板機,又一聲爆響,更多的刺鼻硝煙彌漫。
那逃跑地棍身后也濺起一股血霧,他大叫著,撲在地上,亦是痛不欲生的翻滾大叫。
周邊百姓又是一陣大叫,個個驚恐,很多人更嚇得跪下來。
對這些百姓來說,這種場面太讓人心驚了。
不過很多人亦是痛快無比,這些地棍們的報應來了。
孫四姐依然跪在街心,她雙目大睜著,心中又是恐懼,又是痛快,一個聲音在她內心不斷的高叫著“我的孩子,我的相公,你們看到了嗎報仇雪恨開始了”
余下一個地棍叫不成聲,無比的恐懼充斥他的心神,他只是后退著,雙手拼命的搖晃。
陳仇敖上去,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立時這地棍翻滾在地,滿鼻滿臉的血與土,口中不成聲的凄厲嚎叫。
又有一個甲兵上前,狠狠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立時這地棍痛苦的痙攣,全目極力的凸出。
他口中涌著血沬,掙扎著,爬動著,就想拼命的爬走遠離。
又有一個甲兵上前,手中大棒狠狠敲下,滲人的骨折聲中,這地棍聲嘶力竭的慘叫,一只右腳已經被砸斷,形成詭異的扭曲形。
他血流披注,容色凄厲無比,仍然想爬走,陳仇敖上前,一把揪住他的網巾發髻,就將他從土街道路中拖回來。
這地棍凄慘叫著,斷腿中流出的血,就在這一片的街面上灑出令人心悸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