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騎弓對各人威脅不大,錢三娘等手銃犀利,只要打中敵人,中者非死便傷。
纏斗不了多久,三四十騎流賊就倒下十幾個哨騎,這邊僅一些人受輕傷,一些人的馬匹中箭。
如此戰果對比,讓余者流賊惶恐,紛紛敗退,引得圩墻這邊更是大聲歡呼。
然后楊河見錢三娘與李如婉等人興高采烈奔回土墻來,手中都牽著一些馬匹戰利品。
楊河目光不由在錢三娘身上轉了轉,特別她的魔鬼身材與大長腿,現新安莊安定了,但卻有另一個問題浮現水面,便是他的子嗣傳襲。
這個問題在這個時代可謂前所未有之嚴重。
沒有子嗣,莊內人心就得不到真正安定,事實上前段時間,齊友信,嚴德政等人,都或明或暗提過這個問題。
而看他楊河的年齡,今年十九歲,在后世算年幼,很多三四十歲的人還稱自己是少年,遲遲不愿成親,但放在這個時代,年歲不算小了,最遲明年肯定要成親。
以他楊河的驕傲,也不屑需要女方來擴展他的勢力,他是自由人,誰也不能強迫他,只選擇他自己喜歡的女子便可。
然此時大明的女子基本不合他的口胃,特別胸與屁股讓楊河極為皺眉。
看來看去,也只有
忽然楊河目光一凝,那伙流賊剛剛敗退,就見城池的西南數里處,接著又是煙塵滾滾,雷鳴般的馬蹄聲中,又有數十騎流賊馬隊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他們奔到二百步外距離,就與先前敗退流賊匯在一起,對著圩墻這邊指指點點。
蹄聲未停,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又有百余騎流賊奔騰而來,他們奔到西門視線后,就四散分開,發出陣陣怪叫,開始圍繞城池奔跑。
蹄聲雜沓,點點鼓鼓,沉重的壓力蔓延開來,知縣高岐鳳等人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一些。
這就是流賊,越來越精銳了,現在官兵已經很少敢出城與賊野戰。
楊河仍然面無表情,他遠遠看過去,那些流賊馬隊個個馬術嫻熟,神情囂張,張揚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戾氣。
他們似乎都披著粗氈的斗篷,戴著氈帽,但服飾有藍有紅,明顯的區分陣營。
楊河猜測,藍色應該是李自成的部下,紅色,就是羅汝才的部下了。
他細數著城外賊騎,還未數清楚多少人,又聽蹄聲轟隆,煙塵大作,至少數百騎流賊奔騰而來。
他們尖嘯著,分成了更多股,繞著城池奔跑,窺探四門的防務。
最后蹄聲響成一片,激起的塵土籠罩大地,恐怕足有千騎的流賊奔騰過來。
他們的后方,就是浩浩蕩蕩的人海,煙塵中若隱若現,旌旗黑壓壓如翻滾的烏云。
楊河看向四周,各官神情非常凝重,他又看向城樓下的圩墻,人高的,非常厚實的麻袋土筐綿延墻面,不論垛墻垛口都遮個嚴實,可以很好的防炮防彈。
各垛口處土壘,很多除有蹲著的射擊孔外,還有站著的了望孔,某些特意留下的眺望空隙,此時守墻的二總銃兵百人,聚在這邊作為預備隊的社兵們,就紛紛從空隙、了望孔后張望。
看到流賊的威勢,不說許多社兵臉色發白,就是許多銃兵,都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流賊這勢頭,確實有些嚇人。
楊河又看向圩墻外,墻下五十步,負責土墻防務的楊大臣正貼在了望孔中張望,身旁站著韓官兒與羅顯爵,一樣對著墻外不斷的看。
然后兩道土墻后,一總銃兵,兩個總的殺手隊兵安靜的靠坐著,很多人,亦忍不住偷偷的對著射孔外張望。
騎兵隊哨探隊聚在第二道土墻之后,都是安靜無聲,甚至錢三娘與李如婉都停止了說話。
流賊大隊來臨,造成的心理壓力確實非同小可,不過挺過這一仗,楊河相信他麾下的隊伍會越加驍勇成熟。
看流賊越來越多,有些賊騎怪叫著,甚至奔入土墻前百步距離窺探,楊河皺了皺眉,還是忍住了讓騎兵隊出去驅逐的念頭。
哨探隊搏殺不力,但騎兵隊原五十騎,前段時間或死或傷,眼下能作戰的不過四十騎,騎兵人員還是少了,特別補充太困難了,外間的流賊馬隊至少過千騎。
現在騎兵隊投出去,只是白白折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