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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走南闖北多年,還是認識一些騎士的。
物以類聚,他認識的,還是那種有底線,良知未泯的騎士。
楊相公讓他想想辦法,至少騎兵隊,哨探隊的兵額要補足了。
否則兵額幾百人,一直只有幾十騎,這成何體統
交待好大兒子,看小兒子錢禮爵懶洋洋的,九爺又氣不打一處來,喝斥他“四郎,你也上上心,不說與你哥你姐學學,也看看莊中的年輕人。便如那韓小哥,與你歲數相差上下,已經是把總,再看看你這出息,真是氣死老子了。”
不過九爺倒沒交待女兒什么,他知道對訓練隊伍的事,錢三娘素來沒什么興趣。
她的興趣是帶著隊伍打打殺殺,打仗這方面,她頗有天份,幾次哨探戰,也讓人刮目相看。
特別前陣子在睢寧的論功行賞,她獲得功勛值五十點,這是莊內個人的最大榮譽,讓九爺非常自豪。
而且她有李如婉護著,以九爺的眼光看,這女人是老江湖,有她照看,九爺還是放心的。
不過他還是吩咐大兒子,多照看妹妹,特別她若征戰,要多多幫襯,錢禮魁鄭重答應。
他是個穩重有城府的人,與父親一樣,都看出楊相公與三娘之間的貓膩。
父子二人也有意培養三娘在征戰方面的能力,讓她地位抬上,免得未來嫁過去,與楊相公身份地位相差過大,受了委屈。
父子二人心思相同,不要求三娘嫁得多好,多大富大貴,關鍵不能受欺負。
很快一家收拾好,從馬廄牽來馬匹騎上,他們一家都有戰馬坐騎,養在后院的馬廄內,平時各喂各的馬,每天兩次刷馬也是親自來干,培養與坐騎的感情,保持人馬合一的巔峰狀態。
不過凌晨二三點那次喂馬倒是輪流著來。
很快他們出了莊,到達新安莊東面太平山下的馬場內。
這邊由鹽堿沙壤地改造成馬場,地面松軟,訓練時從馬上摔下來也不怕。
然后馬場附近還有大片的營房馬廄,儲存馬草馬料,很多鞍具也放這邊。莊內很多馬騾都養在這邊,由騎兵隊,還有一些俘獲的流寇馬夫,獸醫照看。
馬廄營房是個熱鬧的地方,相比人,馬匹的伺候不簡單,“馬事勤務”極多。如鍘草,每天就很累,喂馬喂鹽也是學問。還有別的很多事情,如為軍馬飲水、刷毛、打理馬鬃等等。
甚至馬匹病了,更是讓人焦慮,馬的腸道消化系統不好,動不動被草料阻塞,俗稱的“結癥”。每到這個時候,都要勞煩獸醫用手伸進去為其疏通,真比伺候祖宗還難。
每隔一段時間,還要“馬放南山”,放到野外去放牧。從飼養角度看,馬吃青草,容易營養不良。但因為自由自在,解脫束縛,到寬廣的地方尋草覓食,反精神愉快,免疫力、抵抗力提升。
所以馬放南山也是必要的,每月都會有幾次。
看著奔騰歡快的戰馬,每當這個時候,九爺心情也愉悅起來,他愿意一輩子都跟馬匹打交道。
上午又是例行的訓練,一批批隊兵過來輪流接受馬術指導,但他們基本都是第一步曲中的一二步,大腿內側夾磚,或是騎墻頭,離上馬都早。連那些練習馬術的軍官也不例外。
馬場內主要是錢禮魁等鏢師騎兵們教導,曾有遇哨探隊近期一直在野外乘騎訓練,選擇各種的地形,只是磨練自己的馬術。
九爺關注他們的進度,除了襲步,他們的慢步、快步都練得不錯。不過這也只是騎兵操練中的第二步曲。他們第三步曲乘馬斬劈還沒開始,而練好這一步,幾年后再看。
九爺騎兵隊雖人人都會劈砍,有人還會騎射,那是他們鏢局多年的經驗訓練。
甚至一些老兄弟,那都有幾十年的功底在身。
錢三娘并沒有教導隊兵,她與李如婉、萬叔、譚哥兒、“八哥”,還有后加入的弟弟錢禮爵等十人,都在訓練馬上騎銃,還有火箭等武器的運用,每日馬場上銃聲轟響,火箭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