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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騎流賊看過靈璧縣城,一無所獲,看看時近中午,便找家有水井的宅院生火造飯,然后準備東北去睢寧看看。
作為哨騎,野外生存經驗豐富,他們找的宅院建在臺上,幾進幾出,墻體建筑損壞得不是很厲害,而且還有暗井,可以飲水。
大堂墻體倒了一邊,余處還有幾個破洞,四下敞亮,但一些桌椅還在,都是紅木家具。
為首騎士安排著,此時獻營革左等也是以哨分伍,十人隊總,五十人哨總,百人哨頭,千人領哨,萬人大領哨。
這騎士卻是獻營老營內的一個哨總,姓武,鳳陽府人氏,曾經是劉良佐麾下家丁。
去年的五月,袁時中二十萬人馬窺鳳泗,被總督朱大典擊敗,劉良佐等人追殺五十里,雖大獲全勝,然自己的兵馬一樣散了不少。這些兵馬各尋出路,很多人就紛紛投了張獻忠,革左等人。
此時武哨總安排著,他們八人,他分了三人放哨,然后二人喂馬,最后他與二人生火造飯。
武哨總老偵察員了,三言兩語安排完畢,眾哨騎紛紛忙開,放哨的人掩到四周,一暗哨,二明哨。
喂馬的人從馬上取下豆料,又提來水讓馬匹喝。
武哨總三人則從馬褡子內取出鐵鍋鐵壺,干糧肉干等物,又快手快腳劈了家具,在堂內撘了一個火塘。架上鐵鍋,裝入水,待水開后,就將一些肉干扔了進去。
又有肉餅放在火上烤,慢慢各種香氣就出現了。
武哨總等人還取出酒壺,內有米酒,等會餅熱肉熟,就可以享用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香氣慢慢彌漫,火塘中的柴木“噼啪”的燃燒得越旺。
“等會就可以吃了。”
兩明哨的哨騎回頭看了看,繼續閑話“你是善心,那廝干猴斤似的,還是步兵,若對我不敬,老子一個巴就能呼死他。”
“唉,那廝立了功,快成馬兵了,上頭又有人,想想還是算了。”
“人善被人欺,做人不能包衣,孬兒八轟的人也欺上來,若是老子”
兩哨騎一人持刀一人持弓,他們站在一處殘墻邊,這邊視野很好,墻壁倒塌形成高處,然后斷墻附近還有一堆森白的人類殘骨,但二人不以為意,只是興致勃勃的閑話。
那持刀之人說到興處,還下意識的舉起了刀。
也就在這時。
“嗖”
一根利箭的呼嘯聲凄厲傳來。
持刀賊騎臉色大變,但來不及反應,“哧”的一聲,一根重箭就射穿了他的脖頸。
這賊就是滾倒在地,捂著咽喉拼命掙扎,大口的血沫從他口中噴出。
持弓箭的賊騎一驚,正要喊叫示警,忽聽側后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輕盈敏捷若獵豹。
他剛要回頭,一只粗壯有力的手就捂住他的嘴巴,這賊身上寒毛陣陣涑栗,知道面臨死生關頭。
然那手非常有力,他掙扎不開,而且嘴巴剛被捂住,一把寒光閃閃的解首刀就是伸來,然后在他的咽喉一劃。
立時鮮血似噴泉似的灑開,這賊眼睛睜到最大,身體拼命的抖動。
他的喉管被割開,不能呼吸,嘴巴又被死死捂住,一張臉成了豬肝色,身體只是瘋狂的顫抖。
他的喉間噴涌著鮮血,開始量很大,慢慢滴滴落,最后他的身體被放下,只是無力的癱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