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基本上他士兵受傷治療,也若太監凈身,灌酒讓他們大醉睡去。
還有一些抗菌消炎,止痛止血的藥品,如云南白藥、青霉素、阿司匹林等沒有,就用一些主藥材,或是土法提取一些相近的藥品出來。
技藝高深的醫官名醫,也要開始收集了,血包血型,又該如何處理呢
楊河皺著眉沉思,陳仇敖,張出恭站在身旁,看楊相公皺著眉頭,顯然心憂兄弟們傷勢,自己卻幫不上忙,不由心有愧疚。
其實二人覺得,楊相公對兄弟們已經夠好了,很多軍伍受傷的士兵都沒這個待遇,新安莊的兄弟,享受的軍伍醫療已經是大明最好,自己等人能跟在楊相公身邊,真是福氣。
特別張出恭,被提到中軍官的位子,這是所有主將的親隨,隨著發號施令,管理很多營務,還可以俯瞰全局,素來非常重要。
不見張松濤任中軍官后,很快下放擔任了六總的把總
張出恭私下聽楊大臣說,楊相公之所以器重他,是因為當時在雙橋廢莊相遇,他聽恭哥兒講了一句話“某雖未讀書,也知忠義二個字,豈有從賊的道理”
所以張出恭記在心上,他是個穩健質樸的人,嘴上不說,以行動表示,每次講武堂學習都非常認真,而且多向老中軍官張松濤請教。
張松濤私下也跟他說,楊相公注重讀書識字的人,他若能甩掉文盲的帽子,以后定受器重,以新安莊的發展,帶領一總一部兵力只是等閑。
這讓張出恭上心,他兄弟三人參加過軍伍,但一直都是小兵,若能帶領眾多兵馬,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雖新安軍嚴陣以待,但一直到申正時分約下午四點鐘,對面的流賊依然沒有動靜。
各軍官統計流賊的傷亡,匯總到張出恭那邊,流賊兩波攻勢,第一波連廝養帶正賊,約傷亡在一千三百人左右。
第二波更慘,粗粗統計,他們廝養死傷超過一千六百人,馬步正賊死傷也有近千人,兩波總共傷亡四千人,可謂傷亡慘重。
連上廝養,他們兵力只有兩萬人,兩波攻勢就損失五分之一的人馬,特別正賊死傷多,以流賊的德性,是再也打不下去了。
又一場輝煌的勝利讓眾人興奮,特別新加入各人咋舌不止。
眾人也認為,流賊不可能再打了,打不下只有走,今天不走,明天肯定也會走。
楊河看著對面流賊,流賊要跑是肯定的,但想走可以,必須留下足夠的代價,否則兩手空空而歸,不符合他楊河做人的原則。
正打算派個人前往恐嚇,讓獻賊革左等人留下足夠的買路錢,卻見對面兩騎過來,竟是過來勸降。
兩個流賊皆是氈帽斗篷,騎著快馬,一人舉止圓滑,約在三十多歲,滿面笑容。
一人只二十多歲,一言不發,雙目看過來時,就是濃烈的戾氣。
楊河讓九爺等人帶他們上來,自然也不會讓他們看山上的防務,到了官道后,就二人眼睛都蒙了黑布,押入青云寺內,在一處偏殿問話。
楊河在一張官帽椅坐著,身旁一個案桌,周邊盡是甲兵護衛,眾軍官也環繞楊河身旁。還有徐州各好漢張膽、韓尚亮、顏斌等人,二寨的當家們,也是站在一邊看。
年長的流賊自稱革里眼賀爺麾下,名叫祖二哥便是,年輕些的叫王大才,獻營麾下。
他們前來的任務兩個,一是賀一龍侄兒賀勇戰死,想討回尸體。
二就是看能不能勸說山上的鄉勇頭目,歸降他們義軍,共曩盛舉,縱橫天下。
他們認為,山上的人馬如此犀利,做鄉勇屈才了,該隨著他們做賊才是,這才是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