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生員,有功名,你們不能打我”
鐘良猷尖叫著,他披頭散發,口鼻流血,他雙手撐在地上,拼命的吼叫后退。
幾個新安莊壯婦哪理會他有沒有功名追打著他,藤棍長棍如雨點般落下,打得鐘良猷滿地翻滾,慘叫連連。
“救命,救命,牛班頭,賴班頭救我”劉希佐連滾帶爬,他的儒巾也被打掉了,身上的青衫滿是泥土鮮血。他滿口的污血,尖叫著,就是沖向州衙大門,向班頭牛學浚、賴先等人求助。
但兔起鶻落,突然新安莊的壯婦過來,更對秀才們大打出手,牛學浚、賴先等人都驚呆了。
更看這些婦女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們嘴巴動動,卻無人敢開口,甚至下意識的將身形縮緊,惟恐引起那些悍婦們的注意。
“救命”劉希佐發出的聲音似乎震動云宵,他連滾帶爬沖入州衙內,想避難,想求救。但幾個新安莊壯婦追打著他,就一直追進大門去,然后在大門內不遠,又將他打翻在地。
隨后幾個婦女揪頭的揪頭,拉腿的拉腿,就將劉希佐強拉出來。劉希佐殺豬似的慘叫著,一直被拉扯到大門之外,然后幾個婦壯持藤棍長棍,又是圍著他狠打。
州衙廣場上一片凄慘,慘叫聲驚天動地,圍觀的百姓都看呆了,這是怎么回事
二十多個秀才被打翻同時,余下壯婦潮水似的涌向后方腳行婦女、大小乞丐們。她們藤棍長棍如雨,不客氣的抽去。只在瞬間,這些潑婦乞丐也被打翻在地。
“啊”趙蒜子驚叫,起初這些壯婦涌來,她所仰仗的秀才們被不客氣的抽翻,她就知道事情不妙,還勉強擠出笑容,叫道“各位娘子休得動手,俺趙蒜子可是好人。”
然三個戴氈帽,穿棉甲的壯婦沖來,不由分說,手中藤棍就落在趙蒜子身上。
那種痛入心肺的感覺讓趙蒜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她也是悍婦,豈能白白挨打軟的不成就來硬的
她嚎叫,臉容猙獰,探出兩個爪子,就要去抓扯一個壯婦的臉蛋,搶奪她的盾牌藤棍。
不料身后一藤棍重重抽來,抽在她的背上,立時讓她眼冒金星,腳步踉蹌。趙蒜子大怒,又要轉過頭去,身側一盾牌重重擊來,趙蒜子就摔了出去,接著幾根藤棍劈頭蓋臉就是抽來。
新安莊壯婦也是接受軍陣訓練的,配合默契,這種單人潑婦,哪是她們對手
她們藤棍如雨而下,打得趙蒜子抱頭鼠竄,連連慘叫“饒命啊,爺爺們饒命啊”
放眼她身旁潑婦,皆是如此,個個被打得連滾帶爬,屁滾尿流。還有乞丐們,也是被打得躺了滿地,滿街亂跳。各人不論撒潑或是哀嚎全都沒用,雨點般的棍棒只是落在她們身上。
早前那哭嚎的老丐仗著年老,還顫巍巍站起來,伸出手指,想說什么,但兩個壯婦上來,惡狠狠棍子就是敲來。
那老丐一下被打翻在地,口鼻冒血,他爬了幾下,就竄了起來。似乎知道此時不是優待老年人與婦孺的時候,他就現出了平常沒有的機敏,幾下就竄入人群不見了。
他竄逃快速,甚至連孫子都不要了。
可能那小丐也不是他孫子,否則常理之下,再艱險的環境都會拉著孫子跑。
原本那哆哆嗦嗦的小丐也一樣現出機靈的樣子,他眼珠一轉,就鉆入人群跑了。
然后他掩入一條巷中,咬著手指好奇的看。
州衙廣場上一片慘嚎,到處是頭破血流的人群,觸目驚心的灘灘鮮血,場中不論秀才、潑婦、乞丐,迅雷不及掩耳之下,皆被新安莊壯婦打翻了。
她們下手還狠辣之極,手中藤棍長棍專打她們痛點,打得眾潑婦刁民秀才涕淚橫流,滿地求饒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