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看一賊持著大斧,從左邊包抄跳躍過來,曾有遇左手又是一銃,彌漫的煙霧中,那賊同樣高高飛起,滾在地上就是哀嚎。
而曾有遇右手早扳下擊錘,帶著槍管旋轉,又換了孔眼,看準了一個目標。
他與錢三娘一樣,也有著使用雙銃的本事,他連續射擊,僅僅他一個人,就打翻了多個沖來的悍匪。
攻進垂花門的曾有遇麾下有好幾組,大半的人還用手銃翼虎銃,沖來的悍匪根本不夠打,僥幸有匪徒沖到近前,被前方持冷兵的旁牌手圍攻,亂刀砍死。
常如松的擲彈隊又掩上來了,他們在盾牌的掩護下,往掩體那邊投擲萬人敵,好幾波的萬人敵爆開,那邊血霧騰騰,殘肢亂飛,不死者只是嚎哭奔逃。
到這個時候,積匪趙高堂的宅院再無反抗之力,甚至有家丁護院跪地哭嚎,哀求饒命。
曾有遇等人將他們全部砍死,一個都不放過,他們搜殺,特別搜捕趙高堂、趙還祿父子的下落。
他們搜了內院等地,又搜了后罩房,最后在后花園一口暗窖內找到了這對積匪父子。
他們被揪出來時個個狼狽不堪,雙目發直,那趙高堂披頭散發,滿臉是血,一條腿還被打折了,早沒了那種相貌堂堂的氣質,邳州大士紳,大善人的風采。
他兒子趙還祿原來青衫儒巾,文質彬彬,風度翩翩,但現在鼻青臉腫,滿身血泥,容色凄厲,早沒了廩膳生員的茂才英姿。他全身哆嗦著,就若那寒風中的樹葉。
北關西北處,東岳廟附近。
曾有遇等人對積匪趙高堂大打出手同時,張出敬的銳兵隊也進入這一片搜殺。
情報所得到密報,悍匪莊景原潛入北關,同伙有幾十個人,攜帶弓箭火器等,意圖對楊相公不利,需要鏟除。
密報中,他們還有悍匪莊景原藏身之地,然可能莊景原身為慣匪,嗅覺靈敏,張出敬未到,他們已從藏身地點逃出。
二者在街巷相遇,就在這一片展開巷戰搏殺,各條街巷追逐。
“砰”拐角處一聲銃響,那邊騰起煙霧,銃彈打在夯土墻上,激起了大股的泥塵。
張出敬等人忙掩到了夯土墻的后面。
他們十二人一小隊,內一個隊長,兩個伍長,還有兩個鏜鈀手,四個長矛手,兩個翼虎銃手,一個大棒手。
原來隊長用旗槍,伍長用圓牌、腰刀與標槍,現在略有改變。隊長用背旗,持盾牌大刀,背萬人敵袋,里面藏有八顆的萬人敵。兩個伍長同樣如此。還跟擲彈隊員們學習了萬人敵投擲之術。
余者不變,翼虎銃手還是燧發火銃,鑲有銃劍,用兩個螺栓鎖緊。
因為各小隊分頭追擊眾匪,張出敬身邊只余一小隊人,但裝備不錯,人人都有鑲鐵棉甲。
小隊長偷望下那邊,低聲道“有幾個匪賊躲在墻角后,人人都有火銃。”
張出敬看了看周邊,這邊不好包抄,他就示意了個眼神,各人明白,那小隊長與兩個伍長就從各自萬人敵袋中取出一顆萬人敵,擰開了蓋子,露出引線。
身旁隊兵取出火摺子甩燃,將各人手中萬人敵的引線點燃。
相比擲彈隊員們,小隊長與兩個伍長看著“滋滋”燃燒的引線,顯得不是那么鎮定,但也還好,他們輕輕的將萬人敵投了過去,滾到了那邊的墻角下。
墻角處傳來一陣驚呼,然后就是萬人敵爆炸的聲音,三聲接連巨響,夾著聲嘶力竭的慘叫,血霧與硝煙從那邊騰來。煙塵滾滾,還夾著幾桿鳥銃被炸飛的場景。
張出敬喝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