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鐵青,獰笑道“好,好啊,好一個慷慨悲歌的楊練總果是明國的豪杰之士,慷慨激昂,熱血正直。這樣的人,明國中是越來越少了,本甲喇最喜歡他們,喜歡將這些英雄的頭斬下來,收藏作為我的酒壺戰品”
他冷冷道“傳令,戰后不留俘虜,凡有俘獲士卒,全部用馬踏死。特別那個南蠻楊練總,本甲喇要將他五馬分尸”
身旁鄂碩、明安達禮等人也是咬牙切齒看著,寨內守軍出來野戰,這是對他們的挑釁。特別還敲鑼打鼓,絲竹鼓樂而來,這是不把大清的勇士放在眼里。
必須要將這伙明軍消滅,以儆效尤
他們登上高處眺望,看對面軍陣依然如墻而進,銀白的盔甲,紅色的斗篷,非常耀人眼目。
他們軍陣整齊,充滿力量,絲竹鼓樂中,他們前進了二百多步,最后在一片“殺、殺、殺”聲停止,依陣擺開,列前陣,左翼,右翼,中軍樣式,從湖水邊一直蔓延過官道,陣列長度約在一里多。
最后一聲摔鈸響,整個軍陣肅靜,只余他們的大旗在寒風中獵獵飛舞。
陳泰等人咬了咬牙,明軍嚴陣以待,將他們南下道路死死堵住。
這個形勢,繞路都不行,除非他們灰溜溜北上,不再南攻,只是怎么可能
他們看了看自己兵馬,因為明軍突然出城,各旗步騎已經停了下來,留在這官道不遠的山嶺下,離對面軍陣約有二百多步距離。
“明安達禮甲喇,你認為對面軍陣該怎么打”陳泰看了一陣,問身邊的明安達禮道。
明安達禮是一個典型的蒙古人,大餅臉,小眼睛,身材粗壯,他也是悍勇武士,多次與伊拜、阿山、鰲拜等人陷陣,積功成為甲喇章京。
他不以為意道“對面南蠻擺了疊陣,很尋常的一個陣。對這種陣列,我大清早有經驗。無非步陣如砧,騎兵如錘。我們遠遠射箭,騎在馬上騷擾他們,待他們陣型松動,步卒精騎就可以沖過去了。”
陳泰不置可否,又問鄂碩道“鄂碩甲喇呢”
鄂碩身材魁梧,但粗中有細,他仔細觀看對面的軍陣,沉吟說道“他們也有精騎,看隊列有三百多人,我騎兵若沖去騷擾,恐被他們驅趕。當然,派一些騎卒前去騷擾也無不可,但要破陣,關鍵還是要看步陣對戰。”
陳泰點頭“鄂碩兄弟繼續說。”
鄂碩道“但步戰也難,我聽科爾昆勇士,索渾章京說過,他們火器頗為精良,不是明軍中二兩三錢的貨,又用類掣雷銃的自生火銃,打射非常快速。他們火炮還是平瞄直打,放了很近才開炮,紀律森嚴,頗為難纏。”
他想了想道“好在我們伍中攜有盾車,可以前后兩層,前方多用重盾,少隨軍士,后方多甲兵弓箭手,只要頂著他們銃炮到二十步,他們火銃打射再快,也不會有弓箭的射速快。他們披有精甲,但二十步,我大清重箭也可以破甲。”
陳泰點頭,鄂碩繼續道“他們右翼人少,我們可用部分精騎纏住他們騎卒,集中所有的馬甲巴牙喇,待時機到了,就從那處突入。”
鄂碩侃侃而談,畢竟是百戰之士,他只是看了一陣楊河的軍陣,就有了自己的應對戰術。
陳泰贊許,但他道“不,我們從他們左翼攻入。”
他瞇著眼看著楊河的軍陣“那邊人多,但披甲的人少,顯然多是新丁。他們有大盾牌,可以使用鐵鉤,騎著馬將他們盾牌勾飛,余者沖上去,他們左翼可破。”,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