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職業經理人,平時發號施令慣了,說話時總帶著些命令的語氣。
“你們馬上要訂婚了,接觸越多越好。”
林與鶴道“陸先生晚上有事要忙。”
“都還沒聯系就知道他晚上要忙”吳欣笑了,“怎么,你還能知道陸董的行程了”
林與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確實知道,還是陸難親自找來當面告訴他的。
不過林與鶴清楚。若是自己說了陸先生來找自己的事,繼母肯定會借此提出更多要求,所以他也沒打算提這件事。
吳欣只當林與鶴不說話是因為心虛,也懶得同他掰扯不清,直接催他“快點打過去,打完給我回電話。”
見繼母如此堅持,林與鶴抿了抿唇,道“陸先生晚上真的沒有時間。他之前給了我一張卡,讓我自己和舍友去吃。”
電話那邊明顯頓了一下“他給了你一張卡什么卡他的銀行卡”
吳欣一連串地追問著,語氣似乎很不可思議。
相比之下,林與鶴還是那種寡淡平靜的口吻,只簡短地應了一聲“嗯。”
陸難把卡拿出來時,林與鶴瞥見過一眼,確實是銀行卡。大概是副卡之類的,陸難沒解釋,他也沒有問。
林與鶴沒問,電話那邊卻問得急切“那卡是什么顏色的”
林與鶴“黑色。”
“是不是百夫長的黑金卡”
吳欣的激動幾乎能透過電話傳過來。
林與鶴卻沒有被這激動感染,語氣依舊平淡“我不認識。”
吳欣顧不上計較他的態度,追問道“那卡面上是不是有個戴頭盔的男人頭像”
林與鶴對這種事實在沒什么熱情,但繼母執意要問,他只好把口袋里的卡拿出來看了一眼。
“是。”
吳欣突然笑了,語氣都和緩了許多“行,沒事了,去吃飯吧,和同學好好玩。”
林與鶴不清楚她的態度為何會突然轉變,也無心去細究。電話掛斷之后沒多久,地鐵就到站了。
林與鶴和舍友們一塊走進海底坎,迎面便是一陣濃郁的火鍋香氣。
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也暫時被壓了下去。
二十出頭正是能吃的時候,四個大男孩點餐點了滿滿一桌,幾乎全是肉,單是擺出來就讓人心情好了不少。得知他們剛剛考完,店員還熱情地在四個調料碗里用紅辣椒油寫了四個字考試必過。
一頓飯吃得風卷殘云,連林與鶴都被帶著多吃了些,整個人終于暖了過來。
林與鶴在蜀城長大,吃辣水平一流。他對面的甄凌就遜色了許多,一邊吃一邊抽紙巾,鼻尖都被擦紅了。
林與鶴分心看了他幾次,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怎么了一直在擦鼻子。”
“啊”甄凌甕聲甕氣地說,“沒事,調料弄得有點辣。”
林與鶴又看了看他,卻皺眉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甄凌愣愣的,有點反應遲鈍“沒有吧我自己沒感覺啊。”
坐他旁邊的祝博聽見,直接上手摸了摸甄凌的額頭和頸側,卻真的摸到了異樣的高溫。
祝博驚訝“不是,你真的燒起來了。”
“哎可我剛剛還好好的”
甄凌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這下幾人都看出了他的遲鈍。
沈回溪直接拿起了手機“除了發燒還有什么癥狀我叫個黃團跑腿把藥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