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時覺得安心,思念時想要親吻。
所以想要更進一步也很正常,順理成章。林與鶴想過,這沒什么。
就像他無心談戀愛卻同意了結婚一樣,林與鶴認識陸難之前沒想過性行為,但現在也并不會反抗。
人體的生理反應,太正常了。
這種任由索取的放任讓事態愈發失控,再無法停住。
熱度一寸寸蔓延向下,點滴支流,匯聚成流淌的烈火。
林與鶴進臥室時被捏過的大腿尚且殘留著一點微麻,此刻那處的皮膚隨著呼吸突突跳動著,像是重新開始悶痛。但這點感覺很快就被新的痛麻所代替,更強勢,也更大面積,觸電一般,穿透表層皮膚,直入血脈骨髓。
難以自持地,林與鶴想到了做到最后一步時會有的痛。
但除了些許的顫栗,他并未作出反抗。
洗手時換上的寬松長褲被男人用單手就輕輕松松地剝下來,扔到了一邊,白皙到蘊著光的皮膚大片大片地顯露出來,極度惹眼,又如此的細膩柔軟。
林與鶴半倚在床頭軟墊,放空視線,望向了天花板。
溫熱的大掌覆在微涼的皮膚上,激得林與鶴腿根不自覺地痙攣了一下。
他的精神反而放松了下來。
像是持續依舊的等待終于降臨眼前。
陸難的手很熱,一直如此,摸到細嫩的部位,甚至會顯得有些燙人。林與鶴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
但他才剛緩慢地長長吸了一口氣,就聽見了陸難的聲音。
“這里還沒痊愈”
溫熱掌心處貼著的,是林與鶴最敏感的腿部內側。
也是他上次被磨破皮的地方。
林與鶴怔了怔,沒想到陸難這時候會說這個,頓了一下才道“已經好了。”
這么久了,怎么會沒好。
陸難的手卻沒有挪開。
他面色無波,聲線很穩,倒像是當真想要和林與鶴仔細討論這個問題。
“還紅著。”
林與鶴不自覺地縮了一下。
那里的皮膚本來就很敏感,而且這種時刻的交談,讓他更覺得有一種異樣的羞恥。
好像不正經地只有他一個人似的。
“沒事的,是破皮之后新長出來的嫩肉,過段時間就好了。”林與鶴輕聲說。
陸難垂眼,緩緩重復了一遍“過段時間”
林與鶴點頭“嗯。”
陸難的指腹在那處輕輕一蹭,就惹得掌下之人一個哆嗦。
男人聲音很沉“已經一個月了。”
林與鶴啞然。
陸難問“你沒上藥”
林與鶴抿了抿唇,聲音很輕“上過”
陸難抬眼看他,眸中蘊著暗沉沉的光“藥箱里的藥膏是滿的,最多只用過兩次。”
林與鶴這才意識到,男人是真的要和他“仔細討論”。
“唇膏也是。”陸難說,“我把家里所有唇膏找了出來,你帶到學校去的只有一支。但就算那支全部用完,也不夠你這一個月的量。”
“寧寧。”
男人伸手,覆住了林與鶴的后頸。
“為什么不涂藥”
林與鶴的后背一涼。
他還沒能適應突然轉變的氣氛和被迎面揭開的問題,只能倉促地回應著,試圖掩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