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足以遮擋視線的石頭還是林與鶴先看到的,他指給陸難看,被男人拉著走過去的時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
送餐上門。
今天的次數有些超標,親完之后林與鶴的唇就有點腫了,但不算疼。他最近已經很久沒有唇瓣干裂的跡象了,不知道是潤唇膏的功效,還是總會被另一個人幫忙弄濕的原因。
林與鶴濕著眼睛,糊里糊涂地想著,下頜就被人輕輕捏了捏。
他聽見了陸難的夸獎。
“你怎么這么厲害。”
林與鶴茫然地想著自己那糟糕頂透、主動獻吻時甚至讓陸難笑出來過的技巧,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厲害的。
“我嗎”
“嗯。”
男人聲線低磁,指腹輕輕蹭去了他眼角的濕潤。
“這么順利地想通了好多問題。”
林與鶴眨了眨眼睛,用更清晰的視線望向了陸難。
男人冷峻、嚴厲,卻難掩那最鮮明的家長特性。
寵溺,縱容,不管做什么在他這里都能收獲表揚。
這種感覺對長久以來聽慣了“要懂事”之類要求的林與鶴來
說,很新奇。
他吸吸鼻子,搖搖頭,說“我不厲害。”
話匣子打開了,里面的東西就一股腦地都傾倒了出來。
包括最內里的、從未見人的深藏之物。
“之前我對心理學一直很感興趣,也很像做我媽媽那樣的心理醫生但我連我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就很難夠格。”
林與鶴輕聲說。
他說完,唇上就被蹭了一下。
是陸難,用
拇指按了按他的唇。
“知道有問題就是好事,解決掉就好了。”
陸難眼眸純黑,專注地望著他。
“每個人都會擁有情緒困境,有人怕黑,有人怕孤獨,有人的父母暴躁易怒,最后發現自己也無法控制地變成了暴躁易怒的模樣。”
“沒有人完美無瑕,而每個人都要繼續完成自己的生活。”
陸老師耐心地教導。
“不要因為害怕而止步不前,反而留下更深的遺憾。”
這是他很久之前鼓勵林與鶴買滑板時就說過的話。
林與鶴抿了抿唇,唇瓣一動,就輕輕裹住了陸難的指尖。
他偏頭吻了吻陸難的指腹,才小聲說。
“感覺哥哥當心理醫生比我厲害多了。”
陸難的手指按在人唇上,又低下頭來碰了碰柔軟的唇瓣,才道。
“我是活學活用。”
林與鶴有些意外“學”
陸難的眼底浮現出一點笑意。
“我是林醫生看過的第一個病人。”
林與鶴晃了晃神,才反應過來“是、是小時候”
“嗯。”陸難很干脆地回答了他,“你說我總是不笑,很可能是生病了,就拿著媽媽的專業書追著我念,要給我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