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深自然也清楚這個寒假發生了什么,他笑了笑,沒說什么,只和林與鶴閑聊了起來。
兩人又談了不少有關林與鶴媽媽的事,氣氛也漸漸變得越發輕松。
直到快結束的時候,謝明深才額外和他說了幾句。
“寧寧,我做過這么多年的心理醫生,可以說,心理醫生與其他醫生是有區別的。”
“除了那些生理病變需要用藥物治療,其實心理醫生更多的是在幫忙找出問題,協助,而問題的真正解決,其實靠的是病人自己。”
林與鶴沉默了。
他能聽懂謝明深對他的安慰和夸獎。
謝明深道“每個人都會有壓力,心理病癥也不過是壓力的累積,換句話說,每個人都會有心理問題,只是程度輕重而已。”
“不必把那些問題想得太困難,有的時候最難解決的不是問題本身,而是對問題的恐懼。”
林與鶴點了點頭。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那您也會有問題嗎”
謝明深慈愛地看著他,像長輩看著自己的孩子。
“每個人都會有。”
所以有問題也一樣可以當醫生嗎。
林與鶴沉思起來。
離開研究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原本林與鶴打算上午自己去找謝醫生,但陸難沒同意,硬擠出了下午的時間,也要陪他一起。
林與鶴清楚,是因為年前那幾次自己在心里咨詢過后狀態不好,才讓哥哥一直擔心到現在。
謝醫生說,心理治療的過程是醫生幫忙找出問題。陸難并不是醫生,但他卻同樣發現了林與鶴深藏的、自己都毫無察覺的心結。
他用的不是專業知識。
而是愛與在意。
林與鶴想了很多。
愧對媽媽的心結
已經解開了大半,但他清楚,自己還有另一個同樣嚴重的,也是事關哥哥的心理問題。
就是他那消極的愛情觀念。
林與鶴希望能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他想讓自己能早一點,像哥哥愛他一樣去愛哥哥。
晚上在書房,林與鶴一直在查感情方面的理論知識,等臨睡前回到臥室,他還在平板上看這些信息。
直到洗漱間的門被拉開,林與鶴才聞聲抬頭。剛洗完澡的陸難正好從里面走出來。
他沒有穿浴袍。
過了春節,天氣轉暖,雖然現在對林與鶴來說還是穿羽絨服的季節,但對一向身強體壯火力旺的陸難來說,現在已經很暖和了。
暖和到洗完澡只用系一條浴巾就夠了的地步。
林與鶴本來只是無意間抬頭,卻一下子被晃了眼。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停在男人緊實完美的腰腹線條上,盯在那起伏的腹肌輪廓,挪也沒法挪開。
林與鶴的喉結不自覺滾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陸難自然沒有忽視他的視線,男人隨意地擦著頭發,動作間,上身的線條輪廓愈發明顯。
他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