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遠侯傅玉,后世稱陳朝軍神,出身卑微,建安十二年考上武探花,后派往邊疆駐守軍隊,歷時三十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冠遠侯是死后封號,陳朝有規矩,非皇室宗親,不可封王列侯,冠遠侯憑其功勛偌大,死后得以封侯。
歐陽復回憶了一下墓主人的生前,也難怪會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縝密嚴謹的機關了。
陳諾想的卻是,“冠遠侯的陪葬品應該很多吧。”
歐陽復,袁老頭下意識看向了進入主墓室也依舊悠哉的錦榮,和她的保鏢刑五。
錦榮秀眉微挑,笑瞇瞇地道,“你們別看我啊,我說過,你們的事我不管。”
的確,這兩人進來后,什么也沒碰過,也就轉了一圈,隨便看看,歐陽復心生疑惑,難不成他們真只是來旅游玩玩的。
建安是陳朝比較興盛的一個朝代,作為深受隆恩的大將軍,冠遠侯的陪葬品自然不會少,也不乏極為珍貴物品。
就當歐陽復等人在那邊搗騰時,錦榮也注意到了棺木后的墻壁上懸掛的畫像,看著有點眼熟。
這不是她某一世的樣貌嗎錦榮嘴角微微抽了抽,至于墓主人冠遠侯傅玉,她還是沒想起來是誰。稍微還有點印象的是,她記得那一世過得還不錯,運氣也比較好。
看著曾經某一世的畫像,錦榮心情略微有些復雜,更沒有心思去想傅玉是什么人了。
“這是陳朝大家楊子緒作的畫。”也看到這幅畫的陳諾激動道。
楊子緒乃千古第一畫家,而且留傳至今的畫作,十不存一。沒想到能在冠遠侯的墓中看到他的畫,光是這一樣,他們這遭已經是不虛此行了。
陳諾連忙走過去,想將畫取下來,錦榮也沒攔著他,不過是副畫像,和她現在長得也不一樣。
結果陳諾剛一碰到畫軸,主墓室就劇烈震動了起來,落石紛紛而下,像是要倒塌的樣子。
糟了,是最后的機關,歐陽復顧不上罵陳諾笨蛋,拉上袁老頭就往外跑。身后的墓室上方又如同化作流沙深深陷了下去,下方巨石瞬間潰化,整個墓室都封存了下去。
等到歐陽復,袁老頭和陳諾九死一生,逃了出來,重新見到天日時,刑五護著錦榮早他們一步從上面出來了。
一出來,陳諾就叫屈道,“我哪知道那幅畫會是墓室同歸于盡的機關呢”
歐陽復和袁老頭也知道不能怪他,但因為這場突發變故,他們一樣東西都沒拿出來,白白遭了這番險,還有幾個人折在里頭。
陳諾手里還抱著那幅畫,還慶幸道,“好在還拿了這畫出來。”
但等到他一展開,臉色就變了,“這畫怎么毀了”
好好的一幅畫已經不成樣子了,更不用提它的價值。
“可能是中途被扯破了吧。”歐陽復在樹下坐著休息,已經提不起什么心情來了。毀了就毀了吧,當是個教訓。
陳諾欲哭無淚。
休息片刻后,歐陽復又看向錦榮和刑五,“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包涵。”
墓室里的危險時刻,對方還是順手拉了他們一把,而且同樣是走了這一趟,對方兩個人卻能安然脫身,毫發無損,足見厲害之處,行走江湖,比起得罪,歐陽復更愿意交好。
“不知道是何方人士,日后見了也有個說道。”歐陽復猜測錦榮和刑五是南邊的,還是北邊的,看著似乎都不大像。
錦榮也笑道,“我們哪都不是,只是來旅游的。”
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愿意說嗎歐陽復心中疑惑,卻突然聽見上空遠遠傳來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
抬頭一看,是有兩架綠色直升機朝他們這飛了過來,機身上還印著兩個字,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