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榮也開解了他的憂慮,“翰林院人才濟濟,還是沈太傅管教有方啊。”表示自己并未放在心上。
沈太傅聞言松了口氣,陛下行事雖偶爾跳脫,不拘禮節,卻非喜怒不定,這份仁厚寬懷倒是和先帝如出一轍。
沈太傅又問道,“不知陛下此次前來尋老臣,有何要事”
“這”錦榮微微卡了聲,沈太傅見小皇帝猶疑之狀,還以為真有要事,不便在此人多口雜之處,便為小皇帝著想道,“陛下先請到臣的辦公之處詳談吧。”
見沈太傅給臺階下,錦榮也就樂得接住了,“那也好。”
在路過那些新進翰林院官員時,錦榮停了一下,將眾人的心又吊了起來。
“你叫什么”錦榮看向了之前對他表現過不滿的蘇眉。
蘇眉哆哆嗦嗦又跪了下來,“臣名蘇眉,眉山之眉。”
“哦,朕的別苑還缺一個侍畫的人,就由你頂上吧。”
說完,便和沈太傅走了。
留下眾人一片鴉雀無聲,半晌后才有人出聲道,“蘇眉這是走運了吧。”
那可是被選到陛下身邊侍畫,雖不如翰林清貴,卻能常常見到皇上,興許還能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
蘇眉被這巨大的驚喜震的整個人都呆住了,皇上不僅沒罰他,還調了他的官。
韓朗也有些無語,這難道就是傻人有傻福韓朗想從殿試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應該清楚認識到,這個皇帝行事,不按套路來。
“晚上請喝酒,碧影樓。”韓朗捶了一下蘇眉的胸,笑道。
“一定,一定。”蘇眉傻呵呵地笑道。
幾人說說笑笑,也算打消了剛才的大起大落的虛驚一場,他們也沒敢對陛下的突然親臨說什么,雖都傳陛下寬仁,剛才一見也的確還算和善,不輕易罰人。但朝中畢竟還有緇衣衛,要是說了不好的話,被捅到了他們那里,那才是禍事呢。
韓朗他們原本是要論撰文史的,經剛才那么一遭,也該繼續干正事了。
然而沒等韓郎在椅子上坐熱,就有人來找他了,說陛下宣他。
錦榮也是實在沒話題和沈太傅說,也不想聽他考校功課學業,想起韓朗就把他給叫過來了。
“臣韓朗見過陛下。”韓朗壓住心中的激動,語調盡量平穩道。
沈太傅對小皇帝召見他翰林院的官員,還是他最近比較看重的新進侍講韓朗,心中也是得意。
說起來,韓朗這批新科進士也是倒霉,往年的庶吉士還能參加充經筵日講,也就是給皇帝講史,哪怕只是說上一段,那也是在皇帝面前露臉了。這就是翰林比其他地方清貴的地方,即便是七八品的博士也能有機會隨侍帝王側。
然而等到錦榮繼位就不一樣,他甚至都很少上朝,更別提翰林院的授課了。
所以至今為止,韓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少年天子,大魏朝名正言順的掌權者,也可以說是掌握他命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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