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樓里的女子各有擅長,有擅舞者,歌喉美妙者,也有擅詩詞,擅品酒,哪怕離了歡顏樓也能憑借一技之長自食其力。
不過,外面險惡,孤身女子多有不便,哪有歡顏樓能庇佑,給她們留下一片寧靜之地。
來歡顏樓的客人,大多知曉這里的規矩,不規矩都早已被扔了出去。有些和這里紅顏知己談天說地,有的將這里當作了躲避安全之所。
歡顏樓也向來不問客人身份,只要守這里的規矩,出得起價錢。
“簫樂師。”一著金蝶舞衣的女子語氣透著喜悅,目光瞥到簫樂師手中的玉笛,她眸子不禁閃過驚訝,“簫樂師是要為我伴樂嗎”
“我是這里的樂師,當然要為你們伴樂。”錦榮莞爾道,只是費了些時間在樓上上弦,順便沐浴了一番,換了件白色衣衫而已。
莫蝶嫣然笑道,“你剛回來,莫蝶和姐妹們還以為你要休息幾天呢。”
“快上去吧,該你了。”錦榮溫和道,
“好。”莫蝶走上臺去,對表演更加有信心,簫樂師是歡顏樓最好的樂師,也是她們心目中天下第一的樂師,
而錦榮就在屏風處,抬起手中玉笛,放到唇邊,輕輕吹響。
舞姿翩翩,笛聲空靈。
樓上一輕紗半掩的隔間里,幾個武林人士坐在桌邊,菜還未上,待點菜的下人離開房間后。
“你可看出這里的仆役是什么武功水平”一眉目冷削,著灰衣的男子問道右手旁的青年。
那青年思索了一下,“沒見過他們出手,但聽腳步聲,應該不低于二流高手。”
“錯了,是不低于一流。”灰衣男子的話令包括青年在內其他人都為之一驚,若都是這般,那上樓來一路上少說也看到了十幾個守在歡顏樓各處的仆役,隱藏在暗處的還有更多。
“難怪沒人敢在這里鬧事”青年喃喃道。
“歡顏樓的老板呢”有人問道。
灰衣男子道“一個不會武功的婦人而已。”
“歡顏樓究竟是誰在背后撐腰呢”灰衣男子在心中響著這個問題,大多人都相信,歡顏樓有背景,但這些年來,也未曾見過它與哪些勢力相牽扯。
“只希望別和朝廷有瓜葛。”灰衫男子倒了杯梨花醉。
很快菜就上來了,卻沒有樂伎在房內陪客,不是灰衫男子他們沒點,而是歡顏樓里只有姑娘們愿意陪宴,彈奏一曲,而這通常只有相熟的客人。
比如聽風庭,武林世家蘇家的三公子,和文柳姑娘關系好。他每次來,文柳姑娘都會陪宴彈箏。
還有竹茵閣,青年才俊程翰林,得玲瓏姑娘青睞,常常斗酒為樂。程翰林每做出一句新詞,玲瓏姑娘就豪飲一樽,比之須眉不讓。
灰衫男子一行人是第一次來,自然沒有認識的歡顏樓女子,當然也有因為相貌或才華武功被歡顏樓女子看中,主動出來陪客的。
比如一直在灰衫男子身旁的的俊逸青年,就被樓里的姑娘看了好幾眼,可惜以灰衫男子緊緊護崽子的態度,是絕不會讓身邊的公子為打探消息犧牲的。
樓下中央的的舞臺處,也有歌舞演奏,臨欄的房間也能聽到,青年忍不住掀起紗簾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