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所知,這位大駙馬暗中還與幾位皇子都有聯系,半點不像他的妻子大公主,對眾皇子一視同仁,都是親熱友愛,日后無論誰登上那個位子,哪怕得不了什么好,也能維持如今的地位。
看來大駙馬賀凌蘊心思也不小,不然也不會有膽趁著大公主設宴時與人偷情了。
“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大公主在朱景帝面前立刻化作了女兒狀,甚至淚眼蒙蒙,無一絲在府中雷厲風行處置了賀凌蘊和韓敏柔的樣子。
賀凌蘊當時還心存僥幸,想要彌補遮掩,結果為大公主拿個斗篷就被人在房間里拿下了。再等在柴房看到失魂落魄的韓敏柔,就知道她什么都說了。
大公主想起來心里就冷笑,那女人還說什么是她拆散了她和賀郎,原本在三年前他們就私定終身了,賀郎也要告知父母了,結果大公主選婿,毀了這一切,這些年她推了多少婚事,就是不嫁也要和賀郎在一起。
哪怕到了殿前,韓敏柔也垂死掙扎,連賀凌蘊也裝作一副情深不壽的樣子,有情人被拆散,總比偷情要來的好吧。
大公主心里冷極,挑眉道,“當初我納駙馬的時候,你不說,如今倒是說我拆散你們這對鴛鴦了。”
她哪怕母族低微,那也是朱景帝的第一位公主,日后上位的皇子只有不太差,她都少不了長公主的名頭,當初她嫁給賀凌蘊,難道不是下嫁,賀家從中得了多少好處。
如今得了富貴,倒是惦念起了舊情人。可惜忘了身份。她溫芷蘭是公主,是君,而他賀凌蘊是臣。
哪怕再貴的人家,納妾私通也不過一頓訓斥,最多和離,但若是公主的駙馬敢這樣,而皇帝追責,當處刑。
朱景帝沉默了一瞬,抬眸看向大公主,語氣卻是溫和,“你想要如何”
大公主堅定道,“兒臣要與他和離。”
若是有孩子,大公主可能還會顧及一二,但既然什么也沒有,大公主也什么都不怕。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除了駙馬的身份,再想折騰可就有的是法子。
朱景帝也沒完全應下,只道讓大公主再考慮三日,若是一時沖動氣極之下做的決定,回頭后悔就晚了。
而且公主和離在皇室也是大事,需與宗人府商議一番,貿然決定只會為大公主引來彈劾。為女兒,朱景帝還是盡量考慮周全,至于賀凌蘊和韓敏柔,朱景帝就沒什么好臉色了。
什么天長地久情愛綿綿,放在宮里簡直是個笑話,還指望會因此寬宏赦免。
朱景帝直接將這兩人扔進大牢了,然后傳令命兩家入宮晉見,是非曲直,總要說個清楚。
為此他還是特地從批閱奏折中抽出了些許時間來,家事國事,都需操心。
大公主在章儀宮怒斥駙馬的事,幾乎不到半個時辰,就已傳遍了宮中,容貴妃聽聞的時候,正在相看一些大選貴女的簿冊,為挑選適宜的六皇子妃。
其實她心里早已有中意的人選了,現在不過是找些備選而已。
容貴妃訝異道,“你和你六哥今日不是去了大公主府上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錦榮暗含深意道了一句,“或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容貴妃驚訝過后,也不再理會,她與大公主沒什么交情,是和離還是和好,都不是她要管的事,陛下也不會讓她插手,宮中最忌諱的除了禍從口出,便是多管閑事了。
她放下了那些貴女相貌的畫軸,含笑望向錦榮,“你覺得寧國公世子如何”
錦榮卻是沒接她的話,而是另道,“我聽說寧國公四小姐很有可能成為我的某位皇嫂或是小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