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了王家姑娘的不是錦榮,而是其他真正此界某神仙的轉世,恐怕多是撲上來,強求冒犯不敢,但也引誘勾引什么的也少不了。
錦榮想想,不禁笑了。
自薦枕席,錦榮不是沒有遇到過,甚至有極少數都是她半推半就了,前提是她心情不錯,或對來者看上了。
而這狐妖顯然不在此列。
封少宴也不失落,他聽三娘說過,這位大人是真正的光風霽月之人,不似那些神仙高貴冷漠,視萬物為芻狗。
所以這機會,實在難得,
他的目光很純凈,沒有半點狐妖的誘惑之色,“小妖愿侍奉大人左右,以聆聽。”
錦榮也不提逐他出去的話,問他,“你會什么”
“只要是大人說的,少宴都會去做。”
于是,錦榮在酒坊里聽了一夜的琴,封少宴也談了一夜。
“他就那么喜歡她”聽到去跟著封少宴的下人回來稟告,寧昭月不禁脫口而道。
到了江城,封少宴就和寧家的人不告而別了,而且也沒怎么防范凡人,也不覺得有什么必要。
沒一天,外人就知道王記酒坊多了一比女子甚美的琴師,在那里日夜彈琴,唯有王小姐叫他停,他才會停。
謝青還替周氏來問了一聲,錦榮坦然道,“我留下來每日給我彈琴的。”
說的倒像是別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寧昭月卻也是誤會錦榮與封少宴關系的其中一人,趁著還未離開,拉著哥哥寧驍就往王記酒坊去了,卻沒想到在那里見到了自家老爺子,還笑呵呵地與店主下棋。
這還得說到謝青在這里拿的酒,帶回衙門被文知州看見了,聽說是強身健體的補酒,又親自嘗過醇美不輸于杏花酒后,文知州便留了一壺送去給寧老了。
也就有了寧老親來王記酒坊買酒,卻無酒最后下棋的事了。
“你棋藝不差。”
錦榮放下一枚黑子,結束了棋局后,頗為贊賞道。
“我祖父是什么人,哪里用你說。”寧昭月看到她身后侍在一旁的封少宴,就有些看錦榮不順眼,更是不高興她說的話。她祖父棋藝之高,怎是小小鄉野女子能知道的。
寧望儒皺眉斥責了孫女一句,后又笑容溫和,連連嘆道,“昔年精于棋道,這些年是怠惰了啊。”
他年輕時已是當世的棋藝大師了,若非后擔任朝中重職,也不會生疏了這么多。這些年埋頭于官場上,失去了許多,像棋藝,像前幾年離他而去的老妻,唉。
錦榮不在意小姑娘的話,她那話也是本心而言,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君子六藝等等,就是再蠢鈍的人,學上十幾遍也能成為天才大師,這世很多非人的朋友也喜歡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