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遺川眼底一片冷漠,“即便秦一統,也未必能帶來所想要的太平之世。”
在伎館的隔間里,又是還未被秦國正式納入國土的前魏國國都,王遺川也絲毫不忌諱什么
錦榮認真道出了她所想,語氣也甚是平靜,“但卻是大勢所趨,無論誰都好。”
亂世結束,天下一統,乃是不可逆的大勢,無論主宰的是秦王還是別人,這一點錦榮哪怕不試著推演,也能感覺到。
王遺川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有片刻地怔住,繼而緩緩道,“你倒像個世外之人。”
即便錦榮掩飾得很好,但王遺川依舊是個敏銳的人,察覺到了些許苗頭。但說出后,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不禁啞然失笑,這世道還有能置身事外的人。
卻未發現,錦榮若有所思,絕于紅塵之外么這么說也不對,錦榮的確對復國沒有多大興趣,目前也只是發展墨門,在亂世哪怕是一統之世中保存實力地位,至于更多地,尚在考慮中。
此次出來游學,不免有尋求答案的想法。
總要看看這個天下,才能決定該怎么做才好吧。
忽然,伎館發生動亂,數道箭矢射進來,還正中座中一玄衣長者的胸口,悶哼了一聲便倒下了,應該是死了。
王遺川面露驚色,“是杜府卿。”
正是未入學宮前,與他相識的杜府卿嫁女宴上的杜府卿,錦榮未親眼見過他的真容,但王遺川應該不會認錯。
顯然是有刺客,而是段數不低,這世道刺客挺盛行的,但謀殺剛降秦沒多久的前魏國杜府卿,就耐人尋味了。
王遺川雖沒有錦榮五感靈敏,能察覺到還有刺客未離去,但以他的聰明不難猜到,他立刻起身道,“我們快走,這里不能久待。”
趁著混亂,兩人離開了伎館,還沒走多遠,就看見火光四起,濃煙滾滾,刺客居然還放火燒了伎館。
王遺川眸間一利,心中想道,“誰殺了杜府卿,是秦人,還是魏人。”
雖然是降秦官吏,但王遺川對杜府卿沒什么惡感,杜府卿并非為了保全自己,而是國都的百姓,所以他的死才更不單純。
卻發覺身邊的錦榮沉默不語,“你在想什么”
錦榮淡淡道,“我是在想那琴伎,不知是否生還。”
“即便沒有放火,杜府卿在那伎館喪命,館中人也難逃一死。”王遺川雖平靜,卻難掩眼中一絲不忍。
百姓最是無辜,也受人擺布。
兩人走回學宮途中,忽然數箭射來,目標是王遺川。
瞬息間,變化無端。
以為只是一件精美裝飾品的長劍,此時卻斬去了數道泛著冷光的箭,橫在離他不足幾寸的距離,卻是生死之隔,而握著劍的則是微笑的錦榮,語氣輕松依舊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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