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巡邏的保安帶到商場側門,并神秘兮兮地遞上兩樣物品時,四人不約而同在心里擦了把冷汗。先前開武器開得太嗨,差點忘了這一關的重點。送疫苗送疫苗,你得先有疫苗啊
幸而任務線的nc盡職盡責。
“其他門都封死了,只有這里可以進出。快去吧向著勝利的夕陽奔跑”
給完“愛的鼓勵”,保安消失在商場盡頭,深藏功與名。
兩樣東西,一個是裝著疫苗的迷你金屬手提箱,一個是繪在油紙上的城市地圖。
側門外面不再是步行街,而是一條馬路,這會兒橫七豎八停著幾輛車,看起來像是司機突遭意外,棄車而逃。地上的一片片血漬,訴說著逃生時的慘烈。
根據地圖顯示,他們所在的商區是城南,而醫院在城北,城南城北以一條河橫向分隔,想去城北,必須渡河,方式有水路和過橋兩種。
走水路,一路向北,商區、碼頭、醫院呈一條直線,路程最短。
過橋,就需要先往東,再往北,到了城北再往西,走一條三折線,路程遠了2倍。
錢艾看著清晰明了的地圖,不假思索道“如果這個地圖是人手一份,那肯定是個隊伍都選水路。”
“所以碼頭的競爭一定會很激烈。”徐望小心翼翼把疫苗箱放進雙肩包里。
“那就反其道而行,”錢艾果斷改主意,“去東面過橋。”
吳笙搖頭“能想到這一點的隊伍不止我們,說不定都為了避鋒芒,一窩蜂去了橋。”
錢艾無語“那不成死循環了嗎”
隊長和軍師一起看他“就去碼頭啊。”
錢艾“理由”
徐隊長“路程短,速度快。”
吳軍師“就算遇上競爭對手,也該是他們悔青腸子,為什么選了一條不歸路。”
徐隊長凝視自家軍師,難得在其裝逼的時候給與肯定“我就欣賞你的自信。”
吳軍師笑納稱贊,禮尚往來“你也還算果斷。”
錢艾“”
一直沒出聲的況金鑫,安慰地拍拍隊友肩膀“你看,這種時候我就從來不插嘴。”
錢艾受到的傷害是真實的,但個中原理真的沒弄懂啊,急需隊友解惑“為什么不能”
況金鑫愣愣地眨巴下眼睛“沒原因啊,就是直覺。”
錢艾“”
他,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咣當咣咣”
震耳欲聾的巨大撞擊聲,仿佛就貼著他們的耳邊炸開,不僅震得他們頭皮發麻、渾身一激靈,更是震得整個落地門都在顫
四人猛地抬頭,只見門外馬路上,一輛重型貨運卡車正瘋狂地向前行駛,橫七豎八停在馬路中央的小車紛紛被撞開,打著轉地斜到路邊,它愣是憑借自身重量和速度,在堵塞的雙排道上殺出一條血路
終于,卡車撞開最后一輛礙事者。
可也就在這個瞬間,四人都聽見了由遠而近的、一大群人狂奔的腳步聲
掃清障礙的卡車一腳油門到底,就在即將要駛出四人視野范圍之際,一群喪尸從后方追擊而至
它們面部腫脹,口水橫流,每一個身上都帶著傷口,或是臉,或是脖頸,或是胸口和四肢,仿佛永無窮盡的膿血從傷口里往外涌,皮肉泛著不屬于人類的鐵青色,整體看起來就像在福爾馬林中泡了多年的腫脹尸體。
可它們的速度卻毫不含糊,仿佛一群打了雞血的邪教徒,在塵土飛揚的馬路上狂奔,發著瘋地追那輛卡車。
或許,在它們眼里,那不是卡車,而是一個移動著的飯盒。
卡車終于駛離四人視線,可就在那最后一刻,一個瘦高個的喪尸,猶如青蛙,一躍而起,扒到了卡車尾上,雙腿隨著卡車的高速行駛而在地上拖行磨蹭了幾米,隨后一個用力,整個人爬上了貨箱。
卡車,就這樣帶著那一個喪尸,揚長而去。
后面追著的喪尸大軍,一部分鍥而不舍,一部分卻停下來,站在原地,茫然四顧。
忽然,一個喪尸看向了玻璃門這邊,先是微微歪頭,愣神似的打量,下一秒忽然“嗷”一聲,全力朝這邊沖過來
四人本能后退,錢艾因為退得太快,直接踉蹌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同一時間,喪尸撞上了鋼化玻璃門,發出巨大的悶響
這個側門沒拴著鏈鎖,好在本身的自動鎖還算結實。
要是個人,這么一撞骨頭就碎了。
可沖撞無果的喪尸,仍手腳并用地在門上撓,時不時還要上嘴徒勞地啃一口。
“我們得找輛車”視覺沖擊力太猛,徐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顫。
“隊長,”錢艾想哭,“咱們現在出都出不去,你能不能先別想那么長遠”
“能出去沒車也是死,”吳笙說,“所以出去和上車這兩件事必須無縫接上。”
“怎么出去車在哪兒開那些撞廢了的車”錢艾后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