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金鑫努力扯出一個樂觀的笑:“至少還是兵分兩路,沒繼續分三路,四路。”
“行了,臉腫了就乖乖當個面癱。”錢艾看著他那樣就想給池家老頭一記金錢鏢,“對了,你剛才說要追的那個小孩兒,就是小雪?”
況金鑫想了想,搖頭:“不能確定。但如果按照池卓臨的年紀推算,在這里的池映雪是小孩兒,也不奇怪。”
“池卓臨?”錢艾懵逼,“他也在這里?”
況金鑫這才意識到,自己只講了兵分兩路的事,把之前兩次遇見池映雪那一段,直接漏掉了。
連忙組織語言,以最快速度給錢艾補課,補完,他又把背包里的《鵝媽媽童謠》翻出來——
“錢哥,這個很可能就是母本,是我在旁邊一個秘密書房里找到的……但我忘了信上那四組數字了!”
他難耐找到謎底的激動,但更多的,是把謎面忘了的捶胸頓足。
錢艾靜靜看著那本童謠,良久,而后默默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你說的信,是這個嗎?”
況金鑫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錢艾拿出來的,可不就是池卓臨的信嗎!
“錢哥,你從哪里得到的?你遇見隊長和笙哥了?不對啊,你不是說一直在地底下挖嗎……”況金鑫一把奪過那信,翻來覆去看,震驚夾著狂喜,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這話說來,就一言難盡了,”錢艾苦澀地咽了下口水,“你錢哥我一開始真是專心挖地,想著從門這邊挖通到門那邊,就齊活了。誰知道也邪門了,這邊是挖下去了,那邊干挖挖不上來,就跟鬼打墻似的,我本來都想放棄了,結果和一個地道挖通了!那地道一看就是正經地道,挖得特別規整,我就想啊,反正都這樣了,就看看地道能連到哪兒,我就順著地道往前走,半路,就遇見一個大螃蟹,蟹鉗子上就戳著這么一張紙,我以為是線索,就和螃蟹進行了殊死搏斗……哎,你聽我說話沒?”
錢艾正講得口沫橫飛,激情投入呢,一抬眼,發現況金鑫早趴地上了,正在那兒埋頭翻書,埋頭看信,埋頭翻,埋頭看,乍一瞅吳笙附體似的。
意識到他在破譯,錢艾識相閉嘴,安靜等待。
終于,《鵝媽媽童謠》被合上。
錢艾迫不及待地問:“池卓臨到底給小雪寫的什么?”
況金鑫坐起來,盯著厚厚的精裝書封面,好半晌,才吐出四個字:“爸,回,來,了。”
……
滑梯石室,扳手前。
一身巧克力醬的徐望、吳笙、閻王,在巧克力醬之外,又沾了無數根鼠毛,猛一看像三個猿人。
身旁,一個明黃色的高聳的螺旋滑梯,滑梯底下,一條粗長得像巨蟒一樣的老鼠尾巴,至于尾巴本主,已逃之夭夭。
“真不敢想象你以前一個人是怎么走過來的。”徐望氣喘吁吁看閻王,“咱們仨打它都費勁。”
閻王拔掉頭上粘的鼠毛:“它今天戰斗力格外強,可能是看見你們了,比較興奮。”
徐望黑線,這都什么謬論。
吳笙來到扳手前,回頭再次叮囑徐望:“準備好了?”
徐望鄭重點頭。
按照閻王的說法,這最后兩個石室,內容都是隨機的,所以,他們只能做好心理準備,見機行事選擇戰術。
吳笙正色起來,轉頭看向石壁,穩穩拉下扳手!
“咔——”
石壁勻速而落。
及至全部落下,仍沒發生任何變故。
眼前的石室空蕩而安靜,什么都沒有,只一方石桌擺在正中央,上面放著一個文件夾。
吳笙舉著手機電筒,謹慎而安靜地上前,靠近石桌。
徐望和閻王彼此看看,跟上。
終于,三人在石桌邊站定,手機的光落在透明文件夾上,里面只有一頁紙,上沿參差不齊,像是被人從某個已經訂好的文件上撕下來的。
從落款頁碼可以看出,那是一份dna檢測報告的最后一頁,而報告的最后一項,清晰寫著——
【檢驗結果】:根據上述dan遺傳標記分型結果,排除檢材1是檢材2的生物學父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