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很快周璟懷就要從出差的城市回來了。
慶功宴是十二點,那個他辛苦勾搭上的油膩老男人待會兒就會過來找他。
顧陽趕緊扔了手機,從床上爬起來,穿了衣服,梳了個頭。
他從一堆垃圾堆里扒拉出了鑰匙,打算退房,把鑰匙還給房東,臨走關門時看到房間里的一片狼藉,嘴角抽搐著,又回到了屋里。
真不知道顧陽這幾天是怎么住下來的,他連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他動手收拾了一番,洗了內褲和襪子,倒了垃圾,將房間打掃得干干凈凈,才匆忙離開。
房東坐在小區外的樹蔭底下扒飯,看到他,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道:“還有兩天就到期了,不續租記得還鑰匙。”
顧陽從房東那里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待見,一直都是萬人迷的顧陽到哪里都受人追捧,竟然有些不適應。
不怪房東不待見,誰讓顧陽出了名的臟亂差,沒跟周璟懷在一起前,十天半個月都不打掃衛生,剛跟周璟懷在一起時,周璟懷隔三岔五來替他收拾屋子,跟周璟懷比起來,房東顯然更喜歡周璟懷那樣的房客。
顧陽是s市本地戶口,看不起房東這樣的外來人,哪怕房東賺錢買了房子,比起他這個從小父母雙亡所有遺產都被極品舅媽霸占去了的孤兒更像本地人,顧陽極具優越感,從沒給過房東什么好態度,沖著這一點,顧陽真心覺得這是個頂好的房東了,都沒有因為不爽拒絕租房給他。
于是,顧陽給了房東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說:“不租了,鑰匙在這兒,陽臺上掛了幾雙襪子和幾條內褲,您要是愿意幫我收一下,我過幾天來拿,您要是不愿意,就直接扔了,免得不好租給別人。”
顧陽遞出鑰匙。
房東狠狠詫異了一下,看他如此反常,放下碗接過鑰匙,丟下一句:“你等一下!”
然后風風火火上樓去看租給顧陽的房子。
顧陽摸了摸鼻子,有點無奈,感覺這原身的信譽也太低了吧,他絕對沒有損壞單間里任何物品啊喂!
過了一會兒,房東下來了,臉色好了很多,甚至有點笑瞇瞇:“行,你走吧,內褲襪子干了我給你收,你記得來拿。”
顧陽咧嘴朝她揮了揮手,干凈而陽光。
回到自己家已經是十一點半了,顧陽洗了個澡叫了個外賣,坐在沙發上琢磨著要不要給周璟懷打電話。
原身不喜歡周璟懷,顧陽喜歡啊,顧陽看這本基佬文的時候就很喜歡周璟懷,在這個渣男多如狗渣女遍地走的年代,周璟懷這種人簡直是人形國寶,長得帥,錢給你花,器大活好,即使褪去了豪門總裁的光環,也是不可多得的頂級優質男,也只有原身那種沙雕,眼高手低,才會不喜歡。
因為某沙雕的作天作地,他跟周璟懷的婚姻關系產生了裂縫,周璟懷不說不代表他不介意,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碰過這具軀殼了。
忍著是因為在乎,想維系這段婚姻關系,可是這不代表周璟懷沒有自尊,不會受傷,不需要愛。
自打結婚后,顧陽就沒給周璟懷打過電話噓寒問暖,現在的顧陽有點頭疼,不知道周璟懷接到他的電話會是什么反應,會不會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