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頭發都是自己在剪,長了就用推子推,后來發現弟弟好像很喜歡摸他那頭卷毛,曹烽就嘗試著一段時間沒有剪它。
“不剪也行。”段語澈想這可能就是年級第一的特權了,手指順著他的黑色蜷發落到耳朵尖上,低聲說,“再過兩個月就冬天了,留著保暖。”
過電一般的觸碰,從極其敏感的耳朵傳到全身,曹烽喉結動了動,旋即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到唇邊落下一吻。
由于和段述民溝通的結果良好,段語澈也經常在他面前提起維克多,也經常說起同性戀這個話題,告訴他“荷蘭同性婚姻法在2001年通過了,你覺得我們國家什么時候能通過如果有一項議案讓你投票,你會怎么投票”
段述民覺得這是別人自由,得支持,別人的感情問題,他才不管,和他是沒什么關系的。
段語澈動不動就試探他一下,得到的反饋都還很正面。
可他還是很擔心常小斌那邊,還想過要不要給他點什么好處,讓他保密。
但轉念一想,這個事,始終也是要告訴段述民的,那就管他吧,順其自然。
不過,自從常小斌看見他們那事兒后,就不敢回家了,放了國慶也沒回來,弄得段述民特別納悶,還給他打電話,問他怎么國慶不回家啊,是不是學校里有什么事。
可是學個汽修能有什么事。
常小斌吞吞吐吐地說“表哥,我就不回來了吧。”
“小斌,到底出什么事兒了”段述民鎖眉,“要是出事了,你可別憋住不說。”
“我不知道哎”他懊惱地說,“我倒想跟你說,你最好這幾天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檢查什么身體”段述民困惑不已,“我今年年初查了,還是三高吶。”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哎我們學校最近有人得了艾滋病,”常小斌把聽來的新聞隨口編了編,“聽說在報復社會,到處放血傳染別人,表哥,你,還有表侄子,都去查一下還有曹烽也是。查一下,沒壞處的”
段述民“啊”了一聲“你們學校啊”
“也不是不是我們學校,我聽來的,反正就在臨州活動。”
“那也跟我沒什么關系,艾滋病可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傳染的,首先啊要反正只要你身上沒傷口,艾滋病人的沒有被你的身體吸收,那就不會得病,我肯定不會被傳染的。”段述民以為他是被這種報社新聞搞怕了不敢出門,只好跟他科普起來,“小斌啊,如果是你們學校的,那你得趕緊回家來,都放假了怎么還待學校。”
常小斌一聽更急了,表哥和他兒子還有曹烽,整天一起吃飯,衣服也一塊兒洗的,那傳染概率得多大啊
“不行,表哥,你必須你快點去查一下你怎么能肯定自己沒有被傳染”
“我身邊又沒人得這個病,怎么可能傳染我”況且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又不出去亂交,怎么會得病。
常小斌急切地吼“你怎么知道你身邊沒有你身邊很可能就有”
掛了電話,良久過后,段述民還怔忪地坐在原位,腦子里回想著常小斌剛才說的話。
他說什么來著說看見他兒子和曹烽在一塊兒做只有情侶才會做的親密舉措。
段述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肯定看錯了,誤會了什么。
這不可能。
曹烽是什么孩子,他是好孩子,他他怎么會干這種事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