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卷發呀,那不是和你的小uy一樣嗎高不高結不結實你沒睡他”
段語澈扯了下唇角,搖了搖頭“不喜歡。”
“那可太可惜了,我還挺喜歡那樣的。”
段語澈垂下頭,接著拿出來一個類似懷表的東西給維克多看“對了,你認不認識能修這個的”
“懷表啊”
“不是,是八音盒,也是個水晶球,摔碎了,里面的發條吧,我也不知道,壞了。”
“啊八音盒這么小啊”維克多拿起來仔細地看,看見上面寫了字,“sankyo,這是日本貨嘛,你拿去日本找人修。”他拿著敲敲打打,好像很好奇這么小的東西,比瓶蓋大不了多少,怎么能稱之為八音盒呢
段語澈不讓他看,就拿了回來“弄臟了。”
“你這個都生銹了,還怕我弄臟”
“你別摸。”段語澈嘟噥一句,揣進了包里。
這個是曹烽當年送給他的,也不知道拿去日本能不能修好。
在兩千多米海拔的哥倫布時期遺址上,段語澈睡在干草垛上,仰著頭看星星。
他嘴里咬著一根草,注視著星空,心想月亮好亮好圓,像月餅一樣圓,國內是不是也要過中秋了。
待了兩三天后,維克多叫上朋友,一起搭便車出去,整個山脈路途遙遠,卻沒什么信號,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在這里徒步。
問起段語澈的下一個目的地,他想了想,說先去日本,去修個東西。
終于出了山脈,有信號了,段語澈給手機充上電,就看見了來自小姨的未讀短訊。
“湯米,你爸爸病重住院,快堅持不住了,你回國去看看他吧。”
短信已經是兩天前的了。
曹烽下了課,準備直奔醫院,一個博士生叫住他問問題“教授,您上課說的那個實驗能具體講講嗎”
“金屬石墨烯探測器中,光電流隨溫度變化,”曹烽停下腳步,轉身在黑板上寫了個熱電流公式,“要制作調制器,在硅波導上平鋪一層單層石墨烯,中間用氧化鋁隔開,波導是摻雜的,并通過薄層的硅與電子相連”
幾個學生站在他四周,看著黑板,專心致志地聽他講題外話。
這個曹教授很有本事,是半導體行業里最年輕的研究員,剛上大學就被行業最牛的大佬閆博士看中帶回自己的團隊。這是個科技密度很高的行業,也是個燒錢的行業。
和這個行業大多數從硅谷回來創業開發研究的經歷不同,他根本就沒出過國,沒接觸過核心技術,卻只憑借天分,主持經費幾十億的芯片研究項目并取得成果,在nature,sce等頂尖科學雜志上,都發表過論文。
曹教授是今年才來他們學校當博導的,一進校,就因為他身上那些光環給了導師的職稱,也是剛升的副教授。他看起來似乎比他們博士生也大不了幾歲,甚至可能更小,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從首都跑來臨州這個地方。
但曹教授不太合群,他穿的簡單,干凈的襯衫長褲,皮鞋,戴平光眼鏡,頭發有些卷,打理得很好,講話時會有一簇卷發垂在額前。原本這樣的裝束,看起來應該是普普通通的學士,可偏偏他長得很高,有一米九的模樣,又是模特身材,皮膚有些黑,可臉很英俊,眉目深邃,眼鏡背后的瞳仁是黑色的,睫毛很長,不愛笑。
除了皮相之外,他還有學識,從里到外的魅力都收斂了起來,步行上下班,似個平凡人。
學生里有知道他料的,私底下偷偷八卦“他單身。”
“肯定很有錢的,搞這種研究的沒道理沒錢,我聽說他是xx電子,xx微電子設備的股東”
這些料來歷成迷,也不知真假。
盡管他沒房沒車,住學校教職工宿舍,穿的還是地攤貨,可學校里仍有不少女學生都蠢蠢欲動,為他著迷,想和他搞一場師生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