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麥生眼睛一亮,再次道謝。
吃過飯,張采萱就去鋪小床,被子有點小了,用他們大床的被子又太大,她干脆量了尺寸重新做,還有帳縵,她只是買了輕紗,也得量了尺寸做,還有那些布條,給驕陽做鞋子,做夏天的肚兜和口水兜也行,要是布料少了,就拼接起來。
午后,外頭冷,秦肅凜也沒帶著驕陽出去。洗了碗筷就抱著驕陽坐在床上,父子倆人一大一小兩雙眼睛都盯著她。
在聽到張采萱說用兩塊布料給驕陽縫口水兜時,秦肅凜掃了一眼一無所知懵懂的驕陽,不贊同道“采萱,家中好像還有細緞,驕陽做衣衫的軟布也有,沒必要”
張采萱不滿的瞪他一眼,“我樂意。”拼接好了,可好看了,她早就想要試試。但要是真拿好好的布料剪開拼接,她又舍不得了,這些碎布全部都是新的邊角料,又不是用過的。
張采萱眼神里亮晶晶的,瞪過來的時候有點兇,秦肅凜頓時啞然,低下頭去跟驕陽告狀,“你娘好兇,我也是為了你好。”
張采萱冷哼,瞪了驕陽一眼,“有得穿就不錯了,還敢嫌棄。”
驕陽只懵懂的回看著她。
張采萱噗嗤一笑,“怪你爹。”
翌日早上,就有好幾架馬車往鎮上去了。不過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說的,后面還跟上了牛車,牛車上也坐了不少人。
大概他們還是怕的,人多壯膽,也能讓劫匪有所忌憚。
等到他們安全回來之后,接下來去鎮上的人就比較多了,有時候只是牛車也愿意去。
虎妞娘三兩天就會過來一次,帶著虎妞。外頭越來越冷,最近上山的砍柴的人都少了,如非必要,誰愿不愿意去山上吹冷風。
實在是最近得風寒的人又多了起來,還好現在去鎮上抓藥方便。就是價錢貴了些。一副風寒藥材,賣到了五百文,可能到了冬日里還會更貴。
虎妞娘納鞋底,針下得飛快,她手指有勁,看著鞋底上的針腳,手中動作不停,道“要是有銀子,買兩副備在家中,到時候漲價或者買不到也不怕了。”
張采萱深以為然,“最好是備上一些。”
虎妞最近經常過來,也會主動找張采萱問配線了,臉上笑容也多了些。
氣氛正和樂呢,就聽到外頭有敲門聲,三人對視一眼,虎妞丟下手中的針線,起身就跑了出去,留下一句話,“采萱姐姐,我去開門。”
張采萱也由得她,這姑娘雖然靦腆不愛說話,卻是個坐不住的,難怪她娘費盡心思想要讓她靜下來。
虎妞娘瞪她的背影一眼,卻也沒再多說。
虎妞去了一會兒不見人進來,外頭還傳來了爭執聲,這就有點奇怪了。張采萱起身想要去看,虎妞娘已經往外走去,“怎么回事”
張采萱本以為來的人是抱琴或者村里的人,那樣的話虎妞開門也沒什么。
等她和虎妞娘出門,一眼就看到門口站著的三個人。
三個陌生人。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女,還有個年輕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張采萱是一點都不認識的。疑惑的目光落到了虎妞娘身上,她在村里多年,有些村里人的親戚她都認識。
虎妞娘也滿臉疑惑。
看來她也不認識了。張采萱上前正要詢問,那中年男子率先指著虎妞道“這丫頭忒沒規矩,我說了找主人家,她偏偏不讓我們進門。”
虎妞怒氣沖沖,“我問你們是誰,你們又不說,我當然不能讓你們進門了。”
張采萱將她拉到身后,看著面前的三人,眼神落到那婦人身上,道“這位大娘,你來我們家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脾氣似乎有些暴躁,“我們來找人的。”
張采萱驚訝,她和秦肅凜可都沒有親戚,暗暗打量一番三人,再普通不過的莊戶人打扮。
不待她問,中年男子已經道“我們找胡徹。他跑出來一年多不見回家,我們來找他回去。”
張采萱默了下,她似乎是聽胡徹的舅母說過,他爹娘都是沒了的,被爺奶寵壞了才會偷雞摸狗。
張采萱疑惑問道,“你們是”
中年男子解釋道“我是他大伯,自從他爹娘走了,胡徹就是跟我們一家過日子的,他給你們家做長工,我們一點都不知道。最近外頭安全了些,我們特意來找他,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晚上八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