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如果只在那邊村里沒事,要是她往春村西來,目標就太大了。一個姑娘家,名聲還是要的。
想到這些,張采萱就放開了。
還是那句話,只要秦肅凜沒那心思,誰來都沒用。
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張采萱始終覺得,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有二心,不關女人的事,是他自己本身想要改變。
自從他們村口看門回來已經兩天了,張采萱先前還覺得那姑娘會不會追到家中來,兩天過去了,不見有人到村口來。
這天中午,村里那邊突然傳來了婦人尖利的叫罵聲,張采萱在村西這邊都聽得到那婦人開口就是人家祖宗,還有不要臉等,很多不堪入耳。
出事了
村西這邊的人坐不住了,這樣子似乎是出了大事,秦肅凜立時起身裹上披風,“我看看去。”
看到秦肅凜穿衣的驕陽哪里還忍得住,自從入冬,他對于穿披風這樣的動作尤其注意,扒住他爹的腿不松手,意思很明顯,眼睛濕漉漉的,“爹,我要去。”
秦肅凜無奈,“驕陽乖,我們穿衣衫再去好不好”
驕陽還是不松手,滿臉期待之色不變,笑著道“好。”手指將秦肅凜的衣衫拽得很緊,一點松開穿衣的意思都沒有。
張采萱嘴角勾起,“不行了”
有時候秦肅凜起身去后院,驕陽想要跟著去他就說讓驕陽穿衣,等驕陽這邊衣衫穿好,他已經走了,最后要是驕陽不依,他抱著意思意思在門口逛逛就回來了。
秦肅凜失笑,彎腰抱起,又去拿驕陽的衣衫幫他穿了,道“那就我們都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村里鬧出來的動靜太大,村西這邊好多人都往那邊去,只是因為路不好走,大家都走得慢。
不提那邊的劉家胡家,就是顧家也讓顧書去瞧瞧。好久不出門,似乎大家的皮膚都捂白了些。
一直順著眾人去的方向走,才發現吵鬧的聲音在村口。走的越近,越能聽到婦人的叫罵聲,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奇怪的是,村里都沒人制止。似乎也沒有人勸架。
如果正常情形下,有人這樣胡鬧,村長早就開始斥責了。村里的婦人,也沒有敢頂著村長的斥責繼續叫罵的。
虎妞和張采萱走在一起,低聲道“采萱姐姐,出了何事”
張采萱搖頭,“不知道。”
虎妞往前探頭看了半晌,“好像是村口,看守大門的那個屋子門口。”
聽到這個,張采萱眼皮跳了跳,不知怎的就想起來他們守門那天的那個女子聲音。
張采萱不覺得那個姑娘對秦肅凜有多少感情,要不然肯定忍不住要往村西過來。她要是真有意思,又一直不到村西的話,兩個月閉門不出,過后誰還記得誰
他們走近村口寬敞的地方,遠遠的就看到大門口處一個婦人揪著一個纖細的女子不放。
邊上的村長媳婦想要拉她,她不管不管伸手一甩,怒氣沖沖,又要去抓,“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欺負到老娘頭上了啊你要是真沒有吃的,好話說了老娘施舍你一點糧食,他娘的你跑來勾引男人”
連村長媳婦的面子都不給,顯然是氣得狠了。
走近了才看到,揪人的那個是平娘,她本就下巴微尖看起來刻薄,此時配上她口中的咒罵,更顯得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