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秦肅凜篤定道,“我跟他實話實說了就行。”
又想起什么,問道,“舒弦呢”
秦肅凜淡然道,“她過段時間會搬到都城來,可能是為了孩子。聽皇上的意思,可能會鼓勵寡婦再嫁。”這對兄妹反正是親近不起來的,但要說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
搬進新宅子后,秦肅凜又忙了起來,有時候回來已經是夜里,老大夫已經搬了進來,張采萱特意分了一個院子給他,里面還有個藥房,驕陽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那里,還得抽空跟他爹練武強身。
漸漸地到了二月,天氣暖和起來,張采萱每日醒來時天色都不早,她如今大半的時間都花在陪望歸身上,因為秦肅凜回來得晚,這孩子也越發習慣晚睡,張采萱自然也跟著晚睡,早上就起不來了。
鼻尖有些癢,還有熟悉的男子氣息縈繞,張采萱睜開眼睛,果然就看到秦肅凜抓著她的頭發在她鼻尖掃啊掃,她翻身坐起,抓著一縷發就撲到他身上,非得找補回來不可。
夫妻兩人笑鬧一通,張采萱趴在他懷中,笑問道,“這個時辰還在家中,今天怎么得空”
秦肅凜輕柔的幫她順發,“今天我告假,你陪我上街逛逛”
張采萱眼睛一亮,哪怕已經搬到都城,她卻是打不起念頭去街上逛的。如今有秦肅凜陪著,她頓時就來了興致。
又想起孩子,問道,“望歸呢”
秦肅凜幫她找衣衫遞過來,白色的衣衫上只幾朵小花,張采萱瞅一眼就拿過來穿上了,只聽他道,“給婉生帶半天,我們午后就回來了。”
她有些驚訝,“不帶孩子”
秦肅凜笑道,語氣親近,“我們好久沒有單獨出去逛街,不帶孩子,幫他們帶些點心回來就行了。”
行吧。
兩人出門時,張采萱才發現他身上也一身白,看起來似乎更冷了些。她隱約覺得哪里不對,人卻已經被他拉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慢行,兩人不時說笑幾句,三刻鐘后馬車還未停下,張采萱覺得奇怪,最近的街道根本不需要這么久,掀開簾子往外看,只見馬車走的路并不是她以為的大道,而是一條巷子,看樣子更像是街上鋪子的后門那條道。
張采萱回頭,剛好看到秦肅凜收回視線,并不見異樣,她瞬間了然,去這邊在他意料之中,很可能是他吩咐的。
“我們去”張采萱的問話頓住,因為秦肅凜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她閉了嘴不再問。
不久之后,馬車停下,秦肅凜拉著她下馬車,面容肅穆,在她面前少見他這么嚴肅的時候,但握著她手的那只手握得很緊。張采萱有些驚訝,也不多問,和他一起從后門進了酒樓,一路往上到了三樓。
等到進了房間推開窗戶,張采萱一眼就看到了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