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貴姓？”，馮姑娘見李天走了，膽子變大了，湊到畢曉敏跟前問道。
“哦，我叫畢曉敏”，畢曉敏回過神來，抿著嘴笑道。
“姐，你歇著，我來”，小丫頭片子嘴很甜，幾句話就把畢曉敏哄得眉開眼笑。
馮姑娘一邊洗著杯具，一邊用眼角的余光不時打量著趴在吧臺上發呆的畢曉敏，心里一琢磨，得在老板娘面前表現的勤快一些，只要她吹吹枕頭風幫自己說好話，那個兇巴巴的老板就得乖乖聽話。
擦干杯具，又開始抹桌子，“姐，你挪挪地方，我擦一下這”。
畢曉敏起身讓開，看到馮姑娘胳膊上的傷痕，皺了皺眉，道：“真是你媽打的？”
“可不是么，姐，你不知道我媽老兇了，滿屋子追著我打”，馮姑娘頭也不抬的抱怨道。
“你不就把工作辭了嗎？至于嗎？”
“嘿，怎么不至于？姐，這份工作工資高啊，一個月700，轉正后還有獎金，像我這樣普通高中畢業的，學習不好，人又笨，在其他地方一個月頂多500多塊錢，我現在比我媽掙的都多。其實上午剛離開這，我就后悔了”。
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大，沒用多少功夫，便有說有笑起來。
過了下午五點，咖啡店的生意開始繁忙，畢曉敏給馮姑娘打下手，馮姑娘一邊做飲品，一邊向她傳授經驗，時不時地不著痕跡地拍她馬屁。
畢曉敏出身官宦家庭，對這種小把戲清楚得很，但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千穿不穿馬屁不穿，聽著小丫頭片子的馬屁，要說心里不得意那是假的。
因為在咖啡店耽誤了不少時間，李天送完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打烊之前去藍天百貨瞅一眼，跟正在算賬的周慧打了聲招呼，上了三樓。
馮姑娘正在和畢曉敏低聲聊天，見到李天就如老鼠見了貓一樣，騰的站起來，囁嚅道：“老板，我馬上干活”。
李天心里好笑，板著臉道：“手腳勤快些，再讓我發現上班期間聊天，扣你獎金！”
“我知道了”，馮姑娘答應的痛快。
李天這才轉向畢曉敏，剛要開口喊老畢，就想到旁邊還有個小丫頭片子，硬生生將“老畢”咽了回去，笑道：“那個啥，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
“你的車？”，畢曉敏站在面包車前笑著問。
李天沒好氣的道：“有什么好笑的，再破也是輛車，我正八經的有車一族”。
“我可沒笑話你的意思”，畢曉敏說完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
李天發動面包車，拐出藍天百貨前的停車場，沿著學校門前的馬路往學校門口開去。
快到學校門口時，畢曉敏突然說：“浴室關門了”。
李天沒當回事，隨口道：“明天再洗唄”。
畢曉敏哼了一聲，轉頭看著窗外。
過了幾秒鐘，李天察覺出不對勁兒，這才后知后覺，道：“老畢，我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你要是實在想洗澡，去我那吧”。
畢曉敏依然不看他，問：“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