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磊發誓,以后絕對不再做螞蟻,即便做,也要做能咬傷人的那一只!
渾身血液躁動起來的李天磊暴喝一聲,舉起他那碩大的拳頭就往楚漁側腦砸去,拳頭攜帶的勁風呼呼作響,在普通人看來,這一拳要是實打實轟在楚漁腦袋上,即便楚漁不死,那后半輩子也絕對要在病床上度過了。
望見這一幕的薛晴已經嚇得傻了眼,她后悔自己為什么不阻止楚漁來這種地方,也后悔自己為什么剛剛要松開他的手,讓他獨自去面對如此危險的境地。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后悔藥的話,薛晴愿意傾家蕩產去買上一顆快速吞掉。
可惜,沒有如果。
也可惜,李天磊面對的人不是一個藏了幾手的年輕人,而是一個年輕的變態……
砰!
一聲悶響在突然寂靜下來的酒吧里發出,再接著就是一頓稀里嘩啦撞倒桌椅、砸碎玻璃制品的聲音響起,那些傻愣在原地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的小混混們,看著舞池中央那個原本該被送進醫院的年輕人緩緩把右腿放下,他們的呼吸在這一刻完全凝滯了。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
由于一切過去的太快,快到那些小混混們都沒看到楚漁怎么抬起腳來的就已經結束。
十幾米開外,躺在掀翻了的桌椅中間的李天磊一聲不吭,像個死人一樣沒有了動靜,楚漁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慢慢走回怔在原地的薛晴身側,拉起她冰涼的小手,柔聲道:“晴姐姐,你不想喝酒了的話,咱們就走。”
薛晴木訥的點點頭,暈暈乎乎的邁著步子,腦袋一直望向被桌椅埋沒的李天磊那邊,等到了門口她才反應過來,很是擔心的拉住楚漁問道:“他……他不會死了吧?”
楚漁微微一笑,搖頭安慰道:“放心吧,我沒怎么用力氣,憑他那副身子骨,估計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把傷養好,連殘疾都落不下。”
薛晴將信將疑,此時她已經顧不上楚漁口中的“沒怎么用力氣”多么令人驚駭了,當他們兩個打開酒吧反鎖的大門,準備邁出酒吧門口時,埋在桌椅里的李天磊硬撐著身體緩緩爬了起來,并且強忍腹部的劇痛喊道:“等等!”
楚漁駐足,回首望向已經站不直身板的李天磊,后者徐徐抬起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咧了咧嘴道:“你……要不要來跟我混?”
“跟你混?”楚漁嗤笑一聲,轉身邊帶薛晴往外走邊說道:“你跟我混還差不多。”
說完,兩人就上車駛離了晝夜酒吧,那些回過味來的小混混們圍向李天磊,關切的詢問自己大哥身體情況,更有甚者,裝模作樣的抄起家伙就要去找楚漁拼命。
李天磊叫住自己手底下這群廢物小弟,然后望著酒吧門口的方向,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這可是你說的……”
吐出這幾個字后,李天磊忽然整個人癱了下去,倒在一眾小弟懷里。
離開酒吧的楚漁開著車,心情極好的吹起了口哨,仿佛剛才在酒吧里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個白日夢,壓根沒在他生活里出現過一樣,而對楚漁心態以及自身能力產生嚴重懷疑的薛晴則瞪著兩個大大的眼睛,一刻不離開的放在楚漁臉上,企圖用她的火眼金睛燒出楚漁的原形來。
眼角余光瞄到薛晴表情的楚漁依舊直視前方,笑嘻嘻的問道:“干嘛,是不是被漁哥哥英勇不凡的一面給吸引住了?沒事,反正這歷史上英雄救美然后美人以身相許的故事多了去了,不差晴姐姐你這一個。”
“呸!不要臉!”
薛晴輕啐一聲,強自把視線從楚漁側臉上移開,但沒過多久,她就又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投了過去,恨不得把雙眼換成一對顯微鏡,看看楚漁身體里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樂得被美人如此關注的楚漁神情保持不變,竭力擺著一副帥氣逼人的造型,直到車回到金石花園,兩人在停車場準備分別時,薛晴才盯著楚漁的雙眼說道:“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