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次來是給自己挑選衣服還是給家里人?如果是您的話,我們今年夏天新引入了幾款新式西裝,保證穿起來舒適度、觀賞性都絕對讓您滿意。”
“先生,您要是有需要的話,請跟我提出來,我一定會盡量給您滿意的答復。”
本來還對身邊有個小美女陪伴感到挺舒服的楚漁,聽完耳邊這么一連串的疑問后,終于忍不住扯起一抹笑容,用手自上而下的指了指自己回答道:“美女,你看我這身行頭,像是能買得起你家衣服的人嗎?”
“實話”打楚漁嘴里說出來,這位女店員才是漸漸收斂起笑容,不過經受過嚴格訓練的她仍然保持著心平氣和,言語隱晦的提醒楚漁道:“那先生您看是這樣的,因為我們店里有規定,每一位進店來的客人都需要有人陪同,可店里就這么多服務員,待會要是來了新的客人,我們可能就……”
從沒聽過這個規定的楚漁滿臉驚奇,隨即有些不解的問道:“那萬一真碰到這種情況你們怎么辦?”
女店員一臉為難,頗為尷尬道:“因為很多人都知道我們蘭蒂克這個品牌,所以平時來的客人不多,而且購買服飾的過程中也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哦,那你要是不想破壞店里的規矩就繼續跟著我唄,待會如果真遇到你說的這個問題了,隨時去招待別的客人就行,我不會向你們經理投訴你的。”
聽出點味道來的楚漁并不氣惱于這個女店員的言行,畢竟她們這些人靠的就是“青春飯”和“提成飯”,在自己還年輕漂亮的時候,盡量多拉攏一些客人在自己手里買衣服,這樣她們才能在有限的青春中多積攢一些物質上的東西來滿足自己的需求。
至于女店員是不是狗眼看人低,楚漁就不甚清楚了,當然,他也不愿意把天底下的人都想的如此不堪。
然而,就在女店員滿臉窘態,意欲繼續解釋些什么東西的時候,一位大腹便便,懷里摟著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的胖子在兩人旁邊經過,而這個胖子倒沒說什么,反倒是那個女人陰陽怪氣的哼唧道:“什么人嘛,人家小姑娘對待窮鬼的態度已經夠好了,還那么不知趣,真不要臉!”
“咦?難不成這小妞以為我今天出去和別的女人鬼混所以吃醋了?”
楚漁后退一步,避免自己英俊的鼻子被閉合的房門撞扁后,站在門口默默想到,隨即他又犯起苦來,畢竟今天薛晴剛問過他會不會因為坑了梁明奇五十萬就不給自己按摩兼職來了,這第二天就曠工的話,萬一讓人家把事情想歪了咋辦?
念及至此,楚漁抬起手,打算硬著頭皮再跟岳靈婉好好說道說道,可手舉到半空,他又垂頭喪氣的放了下來。
楚漁和岳靈婉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卻明白這個女人說出的話,基本上沒有任何可以更改的余地,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里還能偶爾出去跟晴姐姐單獨相處,他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去惹岳靈婉這顆冷炸彈了。
回到房間,楚漁撥通薛晴電話,在電話里極盡說詞,把那些直白卻不俗套的情話說了一堆,直到把明顯有些不大高興的薛晴說的咯咯直笑,楚漁才放下心的把電話掛斷。
躺在床上,聽著窗外莊園草叢里的蛐蛐聲,楚漁漸漸進入了美妙的夢鄉。
第二天一早,醒來后的楚漁剛開始在房間里做著俯臥撐,他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開門一瞧,岳靈婉衣衫整潔,雙手環胸的站在門口,楚漁正準備詢問這么早來找他的緣由,就聽岳靈婉冷冰冰丟下一句。
“趕緊準備一下,待會吃完早飯跟我去買衣服。”
說完,岳靈婉轉身就走,半點不給楚漁說話的機會,而且在吃早餐的過程中,任由楚漁百般追問,岳靈婉就是一直保持著神秘不給答案,等兩個人坐上了岳靈婉那輛瑪莎拉蒂開出莊園,后者才在后座上說出了今天的行程安排。
“一會兒先去蘭蒂克挑選西服、鞋子、領帶,然后去藝鐘造型店剪發,最后去勞思詩挑一款手表。”
聽了今天的安排,楚漁透過后視鏡看著岳靈婉道:“這就是你今天不讓我出門的理由?大小姐,你一堂堂公司總裁,這些東西隨便找個人去買不就行了?而且我看你這頭發也挺好看的啊,非得今天去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