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舉起酒杯,于何冠勇碰了一下,皆是長飲了一口紅酒。
“何叔,你知道我為什么一開始在雷東的壓迫下不肯放過喬靖,但楚漁出手以后就放他走了嗎?”
何冠勇沒急著作答,而是思考了片刻,隨后才回應夏羽道:“是因為你打算賭一下,這個楚漁究竟會不會幫你出手解決麻煩?”“我膽子沒有大到那種地步,說實話,起初的時候,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時沖動而已,當時我做出的最壞打算,就是亮出自己的身份,讓雷東知難而退,可我沒想到雷東那個瘋子,居然真打算讓人殺了你
我。”
夏羽直爽坦白,一點也不為自己臉上貼金的說道。
“那是為什么?”何冠勇追問道。
夏羽低下頭,學著幾個小時前楚漁的樣子,用雙眼盯瞧杯底那層薄薄的紅色液體,一時心神恍惚的解釋道:“因為首先,楚漁幫我要了喬靖一只手,算是給了這條狗一個教訓。”
“其次,既然當時楚漁已經決定讓喬靖離開,那我如果仍舊不依不饒,豈不是駁了他的面子?”
“對我來說,要是被一只狗當面狂吠幾聲就能換來這么一位可做知己的朋友,那我愿意天天讓這條狗在我面前亂叫,就算咬我幾口我都心甘情愿。”
話畢,何冠勇目露欣慰之意,放下酒杯拍手稱贊道:“說的好!做的妙!小羽啊,你可再也不是當初纏在何叔屁股后面讓我給你買玩具車的小男孩了,嗯……真的長大了……”夏羽拿起酒瓶,邊給何冠勇續酒邊感激道:“其實自打到了天金市以來,我知道何叔明里暗里幫我解決了不少麻煩,而且……剛剛面對雷東的咄咄逼人,何叔還能堅定不移的站在我身前,侄兒真的是非常感
激您。”
何冠勇面帶“不滿”之色的擺手“教訓”夏羽道:“以后不許說這樣的話,你何叔現在能擁有這一切,全靠你家里的長輩扶持,沒有他們,我估計自己不知道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何叔打出來混的那一天起,就始終奉承一個行事準則,那就是知恩圖報、問心無愧,雖然現在這個年代是講究錢的年代,但不該丟的東西,我絕不會丟。”
夏羽聽罷,手上動作一滯,而后把酒杯推到何冠勇面前,心有所感的表態道:“何叔的品行,當屬我輩效仿的楷模。”“哈哈哈……”何冠勇朗笑一陣。“你可千萬別學我,規規矩矩做你的生意,一些不太干凈的渾水,就讓何叔替你去蹚,你也別急著拒絕,反正以何叔這把年紀,就算想幫你賣點力氣,估計也賣不了幾年嘍—
—”
……
夏羽跟何冠勇這對老少“密談”之際,楚漁已是開著岳靈婉的座駕快速返回了岳家莊園。
駛入大門,并將車子停好以后,站在別墅大門外的楚漁久久不敢把鑰匙插進門孔里。
“身上應該沒有酒味了吧?”
楚漁來回聞了好幾遍身上的味道,確定沒有酒味之后,才躡手躡腳的用鑰匙把門打開,視線透過門縫,發現別墅里已經漆黑一片的他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幸虧我家小婉婉睡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