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本想拒絕,卻沒想到他話沒說完,薛晴就硬生生把卡塞到了他的手里。
拿著這張信用卡,楚漁說不出心底究竟是個什么滋味,不過他能弄明白的一點就是,現在無論自己說出任何拒絕之詞,都無法把信用卡推回薛晴手里。“那好,要是回頭沒用上,我再給你送回來。”
薛晴點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催促道:“快去吧,早點解決也能早點心安。”
楚漁答應一聲,而后便是在薛晴的目送下,離開了人力資源辦公室。
出門以后,他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沒問一下龐晟現在正躺在哪個醫院。
正當楚漁準備返回薛晴辦公室把事情問清楚時,打樓梯口內,岳靈婉踩著她那雙鑲滿水晶的銀色高跟鞋舉步而至。
“跟我走。”來到楚漁身邊,岳靈婉腳步不停,冷冷說出三個字后,便繼續往電梯口方向走去。
楚漁默默承受著“冰水”的洗禮,老老實實跟在自家大總裁身后乘上電梯,并來到停車場坐進了岳靈婉的座駕里。
“去天金市骨科醫院。”
仍然不含半點感情色彩的冰冷命令鉆入楚漁耳朵,心底發虛的他不敢再跟正在氣頭上的岳靈婉爭辯什么,發動車子,保持八十邁的車速朝醫院駛去。
之所以楚漁不讓薛晴跟著,卻沒反對岳靈婉隨從,是因為這兩個女人對他的了解程度上有一定差異。
薛晴這邊,雖然相對而言和楚漁關系更加親昵,但薛晴并不清楚他的特殊身份,所以在解決起某些突發情況時,可能會不太理解楚漁的一些舉動。
在不到絕對合適的時機之前,楚漁并不打算把關于自己的一切向薛晴和盤托出,因為只有這樣做,才是對后者最大程度上的保護。
至于岳靈婉,楚漁則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畢竟他陪著這位大總裁私下經歷了那么多“大事”,在“奇異事件”的可接受程度上,岳靈婉要遠比薛晴好上一點。
“你和龐晟,到底因為什么產生的矛盾?”
楚漁開車行駛在前往天金市骨科醫院的路上,開出約莫五六公里后,坐在后面始終一言不發的岳靈婉忽然主動打破平靜道。
透過后視鏡,楚漁迎上岳靈婉的目光,依舊掛著那副“恣意隨性”的表情反問道:“你不是不想聽我說嗎?”
回想起在辦公室里被岳靈婉一聲“住口”弄得很沒面子的楚漁,心頭那一縷剛被隱藏起來不滿情緒,又被岳靈婉這個問題給揪了出來。
“對不起。”
岳靈婉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么三個字來,而這一次,是她第二次跟楚漁說對不起。
楚漁聞言愣住,卻沒有像上次一樣借此去調笑岳靈婉。“你不用說對不起,因為其實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在我。”岳靈婉沒能正確領會楚漁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以為這是后者變相承認了自己“無故毆打龐晟”的行為,心生怒火之下,她不禁質問楚漁道:“這件事是你先挑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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