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是龐晟的家屬?”
站在龐母身后始終保持沉默的龐父一聽,立即走到急診醫生面前回應道:“我,我是龐晟的爸爸。”
急診醫生看了龐父一眼,然后把手里拿著的文件材料遞到他面前深表遺憾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語落,龐父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龐母也顧不上跟楚漁糾纏了,她松開手,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急診醫生的胳膊劇烈搖晃道:“大夫,我兒子怎么會死了呢?不可能!這不可能!”
急診醫生分明是見多了類似龐母這樣的家屬,表情上并無太多變化的搖頭道:“節哀順變。”
同樣聽聞醫生宣告死亡結果的岳靈婉,心里也是咯噔一聲,這一次,事情恐怕真的不是能用金錢來解決的了。
“楚漁,你不是說人不會死的嗎?”岳靈婉強自保持著鎮定,用力拉了一下楚漁的胳膊問道,然而令她無比費解的是,楚漁竟然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是沒死啊,不過假如再等那么半個小時的話,估計他就能去地府跟閻王報道了。
”
楚漁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像岳靈婉那樣壓低聲音,因此他的這番“理論”,很快引起了那位急診醫生的質疑。
“這位先生,人死為大,請您不要用這些不好的話來開死者的玩笑。”
楚漁低著頭,不斷撫平著被龐母弄皺的t恤,同時漫不經心的回應道:“我沒開玩笑,那個狗剩現在的確還活著。”
急診醫生皺起眉頭,正欲用自己手里冷冰冰的死亡報告來證明自己,卻不料被龐母搶先一步,面朝楚漁跳腳大罵道:“你個天殺的小雜種,還我兒子命來!”
喊罷,龐母左右四顧一番,找尋“兇器”無果后,便是赤手空拳的沖著楚漁抓撓而至。
“住手!”
不知是誰又發出了“求救信號”,在那幾名前來勸告龐母不要大聲喧嘩的醫生和保安后方,又有五名醫務人員走來,為首一人,是個滿頭白發、慈眉善目的老者。
龐母聽到這聲中氣十足的喝止,還真就停下了手上動作,和在場其他人一樣,目視喊話老者及其身后四名醫生來到近前。
“滕院長。”在場醫護人員見了老者,齊聲向其打起招呼道。
“嗯。”滕院長予以回應,復而看向龐母問道:“你是病人家屬?”
龐母一見來了院長,馬上問道:“對,我就是龐晟的媽媽。”
滕院長點點頭,不過他沒有跟龐母多說什么,而是舉目看向那名急診醫生問道:“病人的情況怎么樣了?”
急診醫生快步上前,把手里的文件材料送到滕院長面前解釋道:“病人已經宣告死亡,主要原因在于脊椎骨斷裂,我們盡力了。”
滕院長仔細看完了手里的材料,然后嘆息一聲,來到龐母面前道:“我能體會您的心情,但人死不能復生,還是請您節哀順變吧。”徹底喪失最后一絲希望的龐母呆愣兩秒,隨即滿面怨憤的扭頭沖向楚漁和岳靈婉尖叫道:“你們兩個去給我兒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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