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是那種人。”岳靈婉認真道。“而且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為什么讓你來是保護我而不是保護他?”
楚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那些壞人綁了你爸,萬一他寧可去死也不愿意助紂為虐怎么辦?對付岳伯伯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他最寶貝的親人做籌碼去談條件。”岳靈婉多少理清了這個思路,但是還有一點她不是特別明白。“天金市里,跟凱達集團并駕齊驅的大型企業還有很多,比如曹氏集團、樺宇集團、月煌集團、廣金集團……這些大集團的董事長也有親人,為
什么偏偏找上我爸?”
“你錯了。”楚漁咕咚一聲咽下了嘴里的飯菜。“這些圖謀不軌的人才不會管那么多,于他們而言,誰容易被綁,他們就去綁誰,所以岳伯伯現在做的一切防范措施,只不過都是居安思危的表現罷了。”
“可問題在于,似乎并沒有所謂的‘壞人’出現。”岳靈婉追述道。
楚漁聞言皺起了眉頭。的確,岳靈婉說的這句深究起來并沒有什么問題,從他出現在岳靈婉身邊的那一天開始,除了那些極其“偶然”的情況下遇到的麻煩外,并沒有任何以“綁架岳靈婉來威脅岳海”為目的的人找上門,但是隱隱
當中,楚漁卻又已經感覺天金市這片看似平靜的湖水深處,已然是暗流涌動。
那么岳海雇傭他來保護岳靈婉,到底是在擔心什么人呢?
“早知道就讓他透露一點信息給我了。”好奇心被岳靈婉勾起來的楚漁默默嘀咕一句,轉而擺出一副瀟灑姿態勸慰岳靈婉道:“別瞎猜了,岳伯伯出錢我辦事,就那么簡單,要是那些懷有不軌心思的人來送死,我不介意一個個給他們送到陰曹地府
去報道,但假如一切都能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我也樂得無事一身輕。”
不知道為什么,岳靈婉感受到楚漁此刻流露出來的自信灑脫之意,原本躁亂的心思,頓時平穩了下來。
“你吃完記得讓傭人把餐桌收拾干凈。”
填飽肚子的岳靈婉不再從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太深,拿起餐巾抹了抹那誘人紅唇,起身便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目送美人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當中,楚漁轉過頭來又是一陣風卷殘云,招呼好傭人打掃“戰場”以后,他踢著人字拖來到別墅外,點起一根香煙瞇眼感受起夏夜的微風來。
“老頭子以往交代的事情,從來沒有一個能輕輕松松搞定的,要是按照這個規律來判斷的話,保護小婉婉的任務,也一定不會像表面上來的那么容易。”
楚漁百無聊賴的吐著煙圈,遠望煙霧中朦朧的夜空,思緒泛濫的自言自語道。
“查還是不查?”他又問了自己一句。
“算了,我只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雇主安危,這不算違背規則。”
楚漁說著,掏出了他那個老式黑白手機,給那個在虛擬世界里掌控一切的人打去了電話。
“喂?上次尾行玩的開不開心?”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沙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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