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夏歆聽楚漁在一邊胡謅亂侃還聽得將信將疑,等話說到這最后一句的時候,她就徹底明白過來,鬧了半天,這個可惡的家伙正在拿自己調笑打趣呢!
“聊你個大頭鬼!”
“大頭鬼是誰?咋你們這些美女動不動就要跟它扯上聯系呢?”
被夏歆翻著白眼嬌叱了一聲,楚漁打心底開始嫉妒起那個被自己晴姐姐和女朋友歆歆寶貝動不動就掛在嘴邊的“大頭鬼”來。
……
“韓芯!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要么你就過來受罰,要么你就給我滾去把玉佩拿回來!”楚漁和夏歆正你來我往的“調情”間,韓盛睿再次指著韓芯大吼言道,其實明白人都能聽得出來,在對于“丟失玉佩”的這件事上,韓盛睿雖然表現出一副怒不可遏、非得要把韓芯打死的樣子,但實際上,對
于自己的這位寶貝女兒,他還是留有一絲余地的。站在廳門的韓寶濤冷笑一聲,話里有話的諷刺起韓盛睿道:“三叔,您這話說的可有點自相矛盾啊?雖然我非常不希望看到小妹受到懲罰,但咱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剛才您還說玉在人在、玉失人亡,怎么一
轉眼就又改口了呢?”
背對著韓寶濤的韓盛睿聽了這句話,身體輕微的顫了顫,不過他倒是沒有說些什么去進行反駁,獨自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鐘,而后他臉上的糾結神色,逐漸轉為了堅定。
“韓芯,跟我去祖祠接受家法處置。”
韓盛睿怒意全消,但突然平靜下來的他,卻是讓韓芯愈發害怕了。
“爸爸……”
韓芯潸然欲泣,輕輕喊了一聲韓盛睿,等父女二人對上目光,前者沒有繼續把求饒的話說下去,而是慢慢在韓寶陵身后站了出來,咬著嘴唇準備去承受自己應該承受的一切。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刻,韓寶濤身后的主廳門口處,才慢悠悠的走出來另一名中年,中年容貌上與韓盛睿頗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兩人面容上的表情迥然不同。
“三弟,犯不著發這么大的火氣吧?韓芯還小,不懂事,實在不行回頭我再讓寶濤去找那個古玩店老板商量商量,看看到底能不能把玉換回來。”
開導完韓盛睿,中年又不禁黯然搖頭慨嘆道:“唉,現在比較難辦的還是芯芯她沒跟對方簽個紙質合約什么的,單憑一張嘴,咱找人家要東西也不占理啊!”
“爸,沒關系的。”韓寶濤對中年的稱呼,道出了后者的身份。“大不了,我就帶著手底下的伙計去砸了那個古玩店老板的鋪子,看他究竟是要玉還是要命!”“胡鬧!”韓盛興憤然呵斥。“咱們韓家子孫向來是以禮待人,做生意更是講究個‘信’字,既然你妹妹說了,跟人家買賣玉佩的時候不是強買強賣,那就算是正當生意,人家哪怕不愿意把玉佩賣回給韓家也是
理所應當,你叫人砸鋪子,以后誰還敢跟韓家人談買賣?”
“可是爸,那塊玉佩對韓家后人的意義太重大了,而且爺爺他……”
韓寶濤欲言又止,言語中充斥著虛假的悲傷和無奈。
“韓芯,跟我走!”
在韓盛興、韓寶濤父子一唱一和的“表演”中,韓盛睿終是再無任何可以保住自己女兒安危的辦法,為了維護家族的規矩,他只能忍著心痛對韓芯加以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