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貧!”
夏歆甩了甩她那頭柔順短發,萬般嬌媚的給了楚漁一記白眼,兩人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隨同韓家眾人來到了方才吃飯的主廳內。盡管飯桌和小龍蝦殘渣已經被呂管家招呼傭人撤了下去,但主廳內仍然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麻辣香味,眾人分主客坐在了紅木椅上,剛剛落定,韓文樹便盡顯多年積攢下來的威嚴家主之風,與韓寶陵說道
:“寶陵,你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全部跟爺爺講述一遍,記住,所有關鍵的地方都不許落下。”
“是,爺爺。”
韓寶陵答應一聲,隨即便展開了事件的述說,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過去,隨著韓盛興父子臉色愈發難看,韓文樹的氣息也是逐漸不平起來。
“混賬東西!”
韓文樹瞪著韓盛興父子拍案大喝,驚得心態尚不成熟的韓寶濤身體一顫,險些在紅木椅上摔倒在地。
“韓盛興,韓寶濤,你們兩個給我跪下!”
“咚——”
“咚——”
話音落下,韓盛興父子毫無猶疑,立即在紅木椅上翻了下來,咚咚兩聲先后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見狀,楚漁、夏歆皆是不由得再次從心中感嘆,這韓家的祖訓家規,可真是古板……
“說,你們為什么要對楚醫生處處刁難?”
韓文樹老而不靡,中氣十足的喝問韓盛興父子道。
韓盛興身為韓家目前所有古玩生意的把持者,在自己親爹面前也還是乖巧的跟縮頭烏龜一樣,見韓文樹發怒,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爸,我們無意要刁難楚醫生,只是剛才可能在一些事情上意見不合,產生了口角,都是誤會,誤會……”“強詞奪理!”韓文樹再次拍了一下紅木椅旁邊的小方桌,聽完韓盛興的解釋,怒火不減反增。“且不說楚醫生治好了我的病,單是他幫寶陵把你媽的玉佩拿回韓家,那就是于我韓家的莫大恩情!對待恩人該
如何規范自己的言行,這一點還需要我教你們嗎?”
“不用不用……”韓盛興跪在地上,把頭深深埋著,任誰也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爸,您千萬別再動氣了,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待會我就給楚醫生道歉。”
“爺爺!”
看著自己父親低聲下氣,年輕氣盛的韓寶濤終于忍不住了。
韓文樹肅然的目光投到韓寶濤身上,神色不悅的沉聲問道:“你還有什么好要狡辯的么?”
“你給我閉嘴!”
自持大局為重的韓盛興回頭低斥了韓寶濤一聲,但后者卻沒有聽從自己父親的警告。“爺爺,這個楚漁不僅話里話外對我和爸爸極盡嘲諷之言,而且多次還得罪了雷家!如果您今天因為他而斥責韓家子孫,傳出去勢必會以為他跟韓家關系莫逆,屆時,雷家的怒火便很有可能由此牽連韓家,
為了大局,我認為韓家務必要跟他劃清界限!”
“寶陵!”
韓文樹沒有回應韓寶濤的話,而是招呼了一聲他的大孫子韓寶陵。
韓寶陵起身,雙手垂于兩側,面朝韓文樹微微俯身,恭敬喚道:“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