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鵬情難自抑的哭喊,瞬間讓淚水掛滿了臉龐,而看到這般情境以后,作為一位母親的王雪內心頓時生出了說不出的揪痛!
“兒子,別哭,跟媽媽說,楚漁那個小雜種究竟又對你做了什么挨千刀的事了?”
曹鵬強自鎮定下來,卻仍不免啜泣連連。“媽,他……他把我丟進了一個房間,很可怕的房間!”
“是不是他打你了?”王雪追問一句,臉上滿是克制不住的氣憤之色。
曹鵬搖搖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王雪的話,而是嘗試著在某個地方用了用力,這一瞬間,一股直頂天靈的刺痛通過神經傳遞,陡然傳遍了他的大腦。
“啊——”
慘絕人寰的哀嚎聲響遍整個房間,聽在王雪耳朵里,便更加令她感到怒火中燒了。
“你等著,媽媽現在就打電話找人要了那小雜種的命!”
說完,王雪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長久的等待過后,電話終于被對方接通。
“喬靖,上次你跟我說很快就會把事情辦妥,現在的結果呢?你告訴我,為什么楚漁那個小雜種還能活的好好地?”原來,當日和李天磊通話的“雪姐”不是別人,正是曹鵬的媽媽王雪,而經由“圣迪夜總會”一役,被楚漁廢掉一只手的喬靖聽完王雪叫罵,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他才悶聲悶氣的回復道:“雪姐,這個活兒
我恐怕接不了了,錢我馬上就給你轉回去,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等一下!”
察覺出事情似乎變得復雜起來的王雪心思驟變,叫停了喬靖即將掛斷電話的動作。
“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聽你的語氣,好像你也……”
“你猜得沒錯了,我現在和你兒子一樣,被楚漁弄殘廢了一只手,從今往后,恐怕天金市就沒有喬靖這一號人了。”
聽罷,王雪緊緊鎖起了眉頭,為了不讓曹鵬因為聽到這個消息而倍感絕望,她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陽臺上追問道:“那個小雜種就這么有能耐,連你這個天金市里的大哥都搞不定?”
“大哥?”喬靖自嘲一笑。“雪姐可真是太抬舉我了,或許在我底下這些人面前我是大哥,但在另外一部人眼中,我連個屁都不是!”
跟王雪正在通話的喬靖,再沒了往日風采,此時的他正派人收拾著自己家里的行李,準備明天就前往別的城市,用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老本去做點買賣,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而讓他感到無比慶幸的是,上次從圣迪夜總會跟隨雷東回返途中,后者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般要了自己的命,并且臨走時還囑咐他:你已經是條廢狗了,就安安靜靜準備享受以后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