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軒陷入沉默了。
他現在無論做出任何抉擇,對于自身而言都將可能由此改變自命運。
權衡利弊。王寶所代表的王氏集團,跟唐氏集團合作相較而言很深,而且雖然王寶人品不怎么樣,兩家公司合作過程中又經常性拖欠貨款,但拖欠歸拖欠,王氏集團截止至今倒是還沒有欠錢不給的情況發生,尤其是有王家這個禾北省大族作為背景,加收至每年七十噸黃金,對唐氏集團是有極大利益可圖的,而且假如真能達成這筆買賣的話,唐軒想要在凱達集團身上得到的一些東西,也能由此轉嫁到王氏集團身上去
獲取。而反觀楚漁和薛晴作為代表的凱達集團,在今天之前,唐軒僅僅是從商界之中聽聞過這家公司的一些傳言,即便傳言大多都是良性的,可問題在于,兩家公司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合作,拿一家新的合作伙
伴去換掉一家聯系較深的合作伙伴,哪怕他唐軒點頭答應,唐氏集團高層那邊也不見得能夠通過這項可以說是“瘋狂”的決策。
能讓唐軒動搖心思的無非在于三點。
和夏羽的交情。
楚漁所表現出來的不凡。
以及億燃集團的存在。
上面這三點要素,最重要的還是第三點,現如今只要楚漁能確保和億燃集團達成有關合作,那么唐氏集團就能減少那么幾分猶疑,去撥弄天平往凱達集團的方向傾斜。
當然,還有一點需要唐軒去考慮的便是,如果他打算放棄王氏集團這條線,把籌碼全部壓在凱達集團身上的話,唐氏集團其他高層是否愿意賠付那筆數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違約金?腦海中掠過凡此種種思緒,最終唐軒看了看王寶,又瞧了瞧楚漁,把牙一咬,問向后者道:“楚先生,我想知道,凱達集團打算給唐氏集團留多少利潤,還有,你又如何證明貴公司能夠把八十噸甚至是以上
的黃金全部吃掉。”語落,薛晴拉了拉楚漁衣角,兩人對上目光后,她在楚漁耳邊低聲提醒道:“如果簽訂了這份合同,雖然今年只剩下半年期,我們只需要按照約定采購四十噸黃金即可,但就算按照之前的單價進行采購,這
四十噸的黃金我們也無法保證吃得下,畢竟公司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我們不可能把所有流動資金全部拿來投在這個項目上。”楚漁微微一笑,同樣壓低了嗓音回應道:“放心吧晴姐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的確,凱達集團不會把所有流動資金放在我們這一個項目上,如果這樣做,一旦其他項目出現資金斷流,極有可能會讓公司
賠了夫人又折兵,可要是我不需要動用公司里的資金來支付黃金貨款呢?是不是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不用公司的資金支付貨款?”薛晴驚疑,顯然不大明白楚漁是怎么個想法,這廝也不作答,保持著那份神秘感回過頭來對唐軒說道:“唐總,黃金市場每天都可能發生價格漲跌,所以在定價方面,我們不如按照單價利潤固定的方式來進
行商討確認。”“以往唐氏集團在把黃金出售給王氏集團過程中,每克黃金所獲得的利潤恒定不變,而貴公司因為違背和王氏集團的合同條款所需支付的賠償金,完全可以由凱達集團代為承擔,簡單來說,在我們雙方今年下半年這四十噸黃金的買賣合作當中,唐氏集團可以把賠償金那筆數額添加到里面,適當提升每克黃金的單價,由此,我們不過是在第一筆交易中少掙一些利潤而已,于貴公司而言,也不算受到什么額外
損失,你我皆大歡喜,唐總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楚漁展述完畢,唐軒眼前頓時為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