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今天的自己九死一生,倉鼠團長仍想通過言語來打動楚漁,給自己謀求一條活路。
“到底怎樣你才能讓我活著離開這里?”
因大量失血而即將陷入昏厥的倉鼠團長,在面臨生命不斷流逝且瀕臨死寂的這一刻,終于忍不住要跟楚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為什么非得再問我一遍呢?”楚漁手里那根指骨,已經初具形態。
倉鼠團長聽罷,頓生絕望之意。“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呼——”
回答完倉鼠團長的話,楚漁把雕刻好的“指骨雕塑”舉到面前,大口呼氣吹散了上面的骨頭粉末。
看著自己骨頭的粉末在面前揚起,倉鼠團長的心臟不由得狠狠抽了一抽,不過當他重新把視線放在那塊“指骨雕刻品”上時,便再也壓制不住那股傳遍全身的“電流”。
楚漁手里的“指骨雕刻品”,是一條做工精致的小白魚,魚身無鱗,但刻著三道水紋。
“你……你是……”
倉鼠團長不知是回光返照,還是因為看到這個“標志”后太過震驚,以至于前一秒還暈眩的大腦,此刻竟是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有點眼光,所以跟閻王報道的時候,記得報上我的名號,相信他會好好‘善待’你的。”
語落,不及倉鼠團長作出回應,楚漁一刀割斷了他的脖子,鮮血噴濺的剎那,楚漁抽身后退,并用兩指夾著那個小白骨魚,將之甩到了生機逐漸流逝殆盡的倉鼠團長面前。
至此,倉鼠傭兵團,全軍覆沒!
“不說雇主的來路沒關系,這次沒得手,相信你一定不會甘心吧……”
躲避鮮血染身的楚漁低聲喃喃一句,復而轉身走到剛才那名手里拿著平板電腦的“倉鼠”面前,撿起平白電腦的同時,把匕首在其衣服上蹭干凈收回了自身衣物當中。
打開平板電腦,楚漁再次給岳海發去了視頻通話邀請。
幾乎不到兩秒的時間,視頻通話就被岳海接通,而透過屏幕看到楚漁后,岳海臉上的表情分明舒緩了許多。
“小婉呢,她沒受傷吧?”
岳海關切而問,楚漁側了側身子,朝依舊被綁在鐵椅上的岳靈婉努努嘴應道:“喏,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岳海長舒一口氣,又催促道:“既然沒事,你們趕快回來,說不定待會還會有人過去找你們麻煩。”
楚漁心里雖然對岳海口中的“麻煩”嗤之以鼻,但基于此次意外是因為自己大意導致的緣故,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