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白色t恤,一看就超不過百八十塊的淺藍色破洞牛仔褲,再加上那個全世界估計已經沒有多少人用的老式黑白手機。
這一切的外在物品,無不宣示著楚漁在物質生活上的“低下”層級。
調酒師聽完他這句“狂言”,腦海中頓時生出了一個想法。
他以為,楚漁這個渾身上下只有長相還算不錯的小哥,是來圣迪酒吧尋覓獵物,想讓那些家境殷實、生理空虛的富婆包養來著。而就在這時,先前跟楚漁搭訕的那個漂亮女人,也是笑盈盈的挽著一個青年朝吧臺走了過來,兩人入座后,搭訕女立即把目光放在了楚漁身上,不過很快,她就又把視線轉移開,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旁邊
的“凱子”身上。
“兄弟,我的酒。”
楚漁提起手上的空杯敲了敲吧臺,發出幾聲清脆的響動,調酒師回過神,立即按照楚漁的要求去開始準備酒水。
其實,先前調酒師對楚漁所說的一切,完全是以一個“好心人”的身份進行勸說罷了,反正楚漁到時候沒錢付賬挨打的人也不是他,他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便是。
搭訕女身邊的凱子同樣要了兩杯威士忌,等調酒師把楚漁那杯調好放在吧臺上推動時,讓那位“凱子青年”產生了誤會,他以為這杯酒是給他的,所以提前把手伸了出來。
“不好意思先生,這杯酒是您旁邊這位先生點的。”
調酒師禮貌出言,而后將酒推到楚漁面前,后者端起酒杯轉動屁股下面的高交椅,望著躁動的舞池輕抿一口,微瞇著眼,獨自感受起酒吧里獨有的美妙氛圍。
“沒錢還敢點這么貴的酒,也不怕最后讓人家趕出去。”
說這句嘲諷之詞的人不是凱子青年,而是那名釣凱子來的搭訕女。
凱子青年貌似家境教育還不錯,沒有跟搭訕女一起去嘲諷楚漁,倒是搭訕女不依不饒,妄圖借著楚漁的低下,來襯托自己旁邊這位小男人的強大。
“看來看去,酒吧里就只有小哥哥你最能讓人家心動,像那些來酒吧里打腫臉充胖子的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不怕吃白食把自己半條命給吃進去。”
凱子青年對搭訕女的表現十分滿意,笑著把她摟到懷里豪氣云天道:“妹妹,今天想喝什么隨便點,完事哥哥帶你去凱達酒店開個房間,咱們兩個聊上三天三夜。”
搭訕女展露羞意,用拳頭輕輕錘了凱子青年胸口一下嗔道:“討厭啦你,誰要跟你去酒店開房!”
凱子青年也是酒吧里的常客,對于搭訕女這種人“要”與“不要”之間程度的拿捏早已有了一定火候。“不如咱倆拼拼酒,誰先倒下誰算輸,輸的那個人就聽贏的那個人安排后續活動怎么樣?”
搭訕女得意一笑,露出個小狐貍般的笑容回應道:“好呀,不過小哥哥你可得當心,人家酒量比一般女孩子要強上不少呢!”
“那你在床上的功夫是不是也比其他女孩子更加嫻熟?”
凱子青年反問一聲加以調笑,頓時又惹得搭訕女一陣羞喜的粉拳攻勢。
楚漁自始至終都沒理會旁邊這兩個人的言行舉止,手里的第二杯酒,再次被他一飲而盡,接著他又朝調酒師說道:“再給我來一杯。”
調酒師飽含深意的看了楚漁一眼,欲言又止,最終搖了搖頭,著手準備起酒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