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我不同意!”
楚漁信誓旦旦的對倪萱做出保證,但推著病人站在門口的鄧醫生卻發出了一聲強烈抗議。
倪萱將視線轉移到鄧醫生臉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剛才那個決定,更不明白她接下來為什么會說出以下種種常人所無法理解的言語來。
“鄧醫生,請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
倪萱說完,在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直接給她姥爺滕長豐打去了電話。
“喂,姥爺,我在天金醫院進行會診呢,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好,楚漁說他有辦法讓病人痊愈,但其他醫生好像都不是很相信他。”
倪萱簡要概括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滕長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不到五秒的時間,也沒問為什么楚漁會在場,直接回應倪萱道:“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給天金醫院的院長打個電話。”
“姥爺,你不找我問問病人具體的情況么?”對于滕長豐此時有違常理的“不謹慎”態度,倪萱感到十分意外。
滕長豐知道倪萱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平靜,而且說句實在話,其實他也沒法完全的去信任楚漁。
之所以給出那樣的回答,是因為他了解倪萱的性格,假如不是事情到了必須“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地步,后者絕對不會將事情發展到需要給他打電話進行求助。
既然沒辦法了,那么就只能采取一些不是辦法的辦法。
“萱萱,我們是醫生,不是神仙,很多事情你只要盡力了就好,其他的,不要去管太多,明白嗎?”
“我……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以后,整個病房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人盡皆知,倪萱的姥爺滕長豐,是整個華夏醫學界骨科領域泰斗級別的人物。
得到了他的支持,哪怕是那位年紀較大的內科醫生,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等待滕長豐給出最后的答復,而在這個答復沒有到來之前,任何一位醫務人員擅做主張,那都是對滕老爺子的莫大不敬!
不多時,倪萱的電話沒響,鄧醫生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鄧醫生懷揣著莫名意味的目光掃過楚漁和倪萱兩人,繼而接通電話,簡單和對方說了幾句,他便憤憤然的松開了按在可移動病床上的雙手。
“我一定等著看,看你怎么把人治好!”
言罷,鄧醫生繞過病床,徑自走出了房間,而事情最終的結果,顯然是按照倪萱所期望的方向得到了解決。
“需要我們做什么嗎?”鄧醫生快步離開病房后,倪萱沒有流露太多異色,盡量保持著平靜,向楚漁柔聲詢問道。
這一刻的倪萱,讓楚漁掃去了內心因為她剛才的不相信而產生的所有不滿情緒,他朝她走了幾步,自然而然的抬起手了,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不會讓你失望,一定不會。”
倪萱咬了咬嘴唇,沒有去反抗此時楚漁親昵的舉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楚漁微微一笑,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我救人治病,從不分時間地點,所以你們現在要做的只有兩點。”
“第一,按照我說的那些,把銀針、酒精、藥材、器皿準備妥當,送到這間病房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