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杰攥緊了拳頭,復而慢慢松開,抬起的手猶豫半晌,最終輕輕扣響了房門。
“是誰在外面?”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房間里傳出,對楚漁來說很陌生,但對唐修杰而言卻再熟悉不過。
待得房間里面的人慢步走近,楚漁突然一把將唐修杰從正對著門口的方向拉開,換做自己朝向那個門上的貓眼,嘴上掛起人畜無害的微笑,輕聲回答道:“您好,我是快遞員,您要的包裹到了。”
房間里的女人隔著房門,朝楚漁疑惑問道:“快遞員?那你為什么沒穿快遞服?還有,你拿的快遞呢?”
楚漁笑容不減,撓了撓頭尷尬道:“是這樣的,早上出門走得急,沒穿工作服,至于您的包裹……因為太重,所以我把它放在門口了。”
那個女人仍然不信楚漁的話,保持著高度的謹慎再次回絕道:“那你等晚上再來送包裹吧,家里就我一個人,不方便開門。”
“家?”緊貼房門一側,立于貓眼死角的唐修杰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楚漁沒了耐心,但嘴角浮現的微笑還在。“我要開門了,你最好是離房門遠一點,否則傷到了你我可不負責。”
話畢,不及里面那個女人給出反應,楚漁變魔術般在他身上摸出一柄漆黑匕首,而后陡然往防盜門扶手處猛然刺去。
房間里傳出一聲刺耳尖叫,但卻并沒有影響到楚漁的動作。
漆黑匕首如同切豆腐般捅進了防盜門,被楚漁往上一挑,再往下一拉,便將鎖芯里那根實打實的長方體鐵栓從中切斷。
房門輕松打開,里面那個柔弱的女人已經嚇得慌了神,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雙手撐地,快速往房間深處倒退而去。
可這里是十樓,她再怎么跑,又能跑到哪去呢?
楚漁收回匕首邁步進門,沒有去多看地上的那個女人一眼,舉目環視了一遭房間里的陳設,不由得點點頭稱贊道:“怪不得樂不思蜀,小杰,不是漁哥我說,人家這里可比你那個破窩強多了。”
之所以楚漁沒有跟唐修杰一樣,把這里當成后者女朋友的親戚家,原因在于門口處有一雙和他女朋友同款不同色的拖鞋。
簡單的一個小細節,已是道明了全部。
“你究竟是誰!想做什么!”
這個姿容靚麗的女人此時滿臉驚懼,沖著楚漁叫喊不斷,似乎妄圖用房間里的動靜去招來鄰居注意,進而幫她擺脫當下的危險境地。
楚漁聳聳肩,接著把身體往旁邊側移開來,盯著地上的女人說道:“別問我想做什么,你應該問問你男朋友他想做什么。”
“男朋友?”地上女人發出驚疑時,唐修杰從打開的房門后面現出身形,并舉目與之對視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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