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齊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背后的含義。楚漁收斂了幾分自然隨和的神色,莊嚴肅穆道:“我們公司粗略的發展計劃是,初期以化妝品業起家,之后陸續開展制藥、有色金屬、汽車、食品、服裝、古玩、房地產等各類業務,總而言之,如果人力、
財力、物力、精力等各種因素都足夠齊備的話,我希望未來的炎黃集團,能代表華夏屹立在國際商界的最頂峰,讓全世界的人,都將目光集聚到我們身上!”
如果車里還有除了楚漁四人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如果趙乙年、唐修杰、李玉玲沒有見識過楚漁的“精明頭腦”和“暴力手段”。
恐怕在他這一番話說完的剎那,就會引起一連串鄙夷諷刺的嘲笑聲。
可是,正因為此時沒有“如果”。
所以這番話所帶來的影響,只有“正”,沒有“負”。
“好,就叫炎黃集團!”
趙乙年拍手叫好,率先肯定了楚漁的說詞。
唐修杰和李玉玲二人隨之點頭,算是沒有異議。
“乙年,修杰,你們兩個給我聽好。”
楚漁先后叫了趙乙年跟唐修杰的名字,刻意忽略掉了李玉玲,而且他這個四人之中年齡最小的人,居然說起話、做起事來一副“前輩教訓晚輩”的自然神色。適時,李玉玲眼神黯淡下來,剛剛從趙乙年和唐修杰的對話當中,她聽到了許多自己不了解、不清楚、不明白的言論,因此為了不至于太過出丑,她才始終保持緘默,獨自縮在角落里聽二人大唱“對口戲”
。
當下楚漁沒有叫到自己的名字,也是讓李玉玲以為前者終究還是沒把她太過放在心上,而之所以讓她參與到這個偉大的“項目”中來,僅僅是因為同情罷了。復雜的心理活動,其實只在短短幾秒鐘掠過李玉玲心頭,楚漁鄭重出言,將趙乙年和唐修杰兩人的注意力牽引到自己身上之后,他才看向李玉玲朝他們囑咐道:“玉玲是你們三個之中唯一的女人,所以我希
望到了禾北省以后,你們務必要多加照顧她,此外,如果她有任何關于商業知識的疑問,你們兩個也一定得耐著性子予以解答,畢竟她剛剛起步,有很多東西還需要慢慢消化……”
話及至此,李玉玲已然瞪大雙眼盯著楚漁,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悄無聲息的劃過了她的面龐。
“哎,玉玲,你哭什么?”瞧見李玉玲淚眼迷蒙之態,楚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珍珍那邊你放心,只要她轉學手續辦好了,我馬上派人把她送到禾北省跟你相聚。”珍珍雖然只有五歲,但因為自幼聰明的緣故,不久前就已破格成為了和寧區第一小學的一年級學生,誰知這種看似趨勢愈發穩定的生活還沒過幾天,李玉玲就突然得知自己要被派出禾北省幫楚漁做事,如
此,便使得轉學手續還未辦理妥當的珍珍不得不暫時和她分開幾天。
“楚先生,謝謝您,我真的真的非常感謝您。”
李玉玲誠摯開口,卻換得楚漁更加嚴肅的回應。
“玉玲,還有你們兩個都給我記住,以后誰也不許再跟我說類似的話,否則,我也絕不再把你們當成朋友!”
楚漁常說能給他帶來利益的手下人是棋子、是工具。
可實際上,這些棋子和工具究竟在其心底充當著怎樣的角色……
鮮有人知。
今天,他說出了口。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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