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客商不需要貨物時,我公司會在倉庫堆積大量的家具產品,浪費倉庫資源是其次,要是在存貨期間倉庫出現任何意外情況,那么凱達集團就將面臨巨額的利益損失。”
楚漁笑著點點頭,朝岳靈婉豎起自己的大拇指稱贊道:“還是我家小婉婉聰明伶俐,一點就透。”
岳靈婉沒有去接楚漁的話,而是提出自己的解決方式道:“那么,我們再尋找一個新的家具供應商,是不是就能規避這些風險了?”
“剛夸你兩句你就下道。”
楚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耐心為岳靈婉陳明利弊道:“你自己回憶回憶,當時衛晉為什么敢在凱達集團資金不足的情況下向你提出這個項目?”
岳靈婉思慮片刻,迅速答道:“因為曹氏集團同意先貨后款,所以我們不必擔心流動資金不足的問題。”“那么,你覺得同意這種交易方式的供應商好找嗎?”楚漁反問一句,不及岳靈婉作答,他便又追述道:“就算有這種冒傻氣的供應商愿意陪你做這筆買賣,可萬一到時候新的供應商把貨送來了,緊跟著曹氏
集團也把貨送來了,兩家供應商那么多家具產品,你往哪放?又能去賣給誰?”
岳靈婉明白楚漁的意思,其實這一點,她剛剛也考慮到了。“供應商不好找,并不代表找不到,只要我們讓采購部的同事多下下功夫就是了,至于供貨問題……”
“曹氏集團只能根據家具市場大體走向來判斷銷售淡季和旺季,但這也并不是絕對的情況不是么?只要他們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需要貨源、什么時候不需要貨源,自然就可以免除……”
“你想的太簡單了。”楚漁搖搖頭,打斷了岳靈婉的話。“我猜曹氏集團一定可以隨時知道凱達集團的貨源需求。”
語落,岳靈婉情難自抑的流露出一抹驚色。“你為什么這么說?”
楚漁把身體往后一仰,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情態隨意,像是在說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般為其解釋道:“你記不記得衛生巾第一天來凱達集團報道時我就說過,他不像是什么好人。”
“你是說衛晉可能是曹氏集團安插到凱達集團的奸細?”岳靈婉驚色更濃。
楚漁搖搖頭。“不確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更重要的是,我不相信王驍。”
“王總監?他又怎么了?”岳靈婉追問道。
“他怎么了?你敢說最近這幾年,王驍那老頭子在凱達集團就沒做點什么小動作?”楚漁笑瞇瞇的看著岳靈婉,似乎“棋盤”上所有的細微之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岳靈婉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默。正如楚漁所說,在他來到自己身邊之前的那幾年,王驍在私底下的小動作越來越多,單是岳靈婉和岳海發現的就不下十次,只不過因為王驍本身是凱達集團的“開朝元老”,加上那些小動作給凱達集團造成
的利益損失不大,所以她和自己的父親才沒有去過多深究。
如今,倘若今日之事當真是王驍一手為之,那么這位“開朝元老”,怕是就真做到頭了。
“你說的這些話沒有證據,所以我不能輕易做出任何決定。”岳靈婉冷著臉回應楚漁道。楚漁無所謂的聳聳肩,對于岳靈婉的不信任,他并不覺得生氣。“沒關系,大不了我們就慢慢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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