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沒出息,一定不是懸命榜上的人吧?”
楚漁似是自問,又似是在問那名緊攥手腕、妄圖止血的殺手。
見殺手不答,楚漁便又看著他問道:“能不能告訴我派你來的人是誰?”
殺手緊咬牙關,冷哼一聲,饒是額頭上因疼痛而流出的汗水已經落滿面龐,他也堅持著不吐露幕后黑手的姓名。
“讓我猜猜……”
“曹斌,或者是他兒子曹鵬?”
殺手蒼白的臉上不露異色,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要不就是雷東?”
殺手依舊緘口不言。
“倉鼠傭兵團和美杜莎你認識不?”
聽罷,殺手眼皮抖了抖,幅度輕微,卻被有心觀察的楚漁看在了眼里。
“原來是打算找個不起眼的人,來玩一招出其不意。”
“要殺就殺,少他媽廢話!”殺手很有骨氣,面目猙獰的瞪著楚漁,好像一點也不怕死的樣子。
“我可是華夏三好青年,怎么會說殺人就殺人呢。”楚漁上前兩步,抬起腳來踩在了殺手右側小腿上。
起初殺手還沒有太過深刻的感覺,可隨著楚漁慢慢碾動,一股難言的痛苦便于其小腿襲遍了全身。
“啊!抬腳!把腳拿開!”
殺手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楚漁瞇眼一笑,回應道:“你讓我把腳拿開我就拿開,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今天不管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會說的!”
殺手惡狠狠的擺明態度,楚漁將那匕首一收,忍不住為他的大義凜然鼓起掌來。
“有骨氣,我喜歡!不過……就算你再怎么有骨氣,也免不了一死。”
“隨你的便!老子死之前要是皺一下眉頭,我他媽就不是個爺們兒!”
“滿嘴糙話,應該是個混子頭目吧?還有,雖然你刻意掩蓋了自己的方言語調,但我還是能夠聽出一股子南方風味。”
聽得此言,殺手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了。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么要跑這么遠來找我家小婉婉的麻煩?”
“不用回答,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回答。”
“現在你任務失敗了,回去之后應該也沒法交代吧?”
“這樣,我不攔著你,自己開槍了結,省得給我惹一屁股麻煩。”
楚漁在殺手面前自言自語一陣,后者聽罷,低下頭看了一眼雙腿間那把和自己斷手連在一起的手槍。
他慢慢左手放了下去,慢慢掰開扣在手槍扳機上的斷手,然后把手槍從地上撿了起來,一寸一寸挪到自己腦袋左側的太陽穴上。
看樣子,他是真打算自殺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想來個殊死一搏,尋求最后的生機。”然而,楚漁一句戳破殺手心思的言語,使其亂了陣腳,待得后者準備快速出擊,抓住那一線希望之際,他的腦袋右邊陡然襲來一股巨力,帶動著他整個人飛向了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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