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小姐呼叫救護車的同時,楚漁語氣陡然變得無比溫柔起來。
“晴姐姐,聽話,把手拿開讓我看看你臉上的情況。”
柔聲細語,并未能安撫下薛晴的心情,反而使她更加暴躁。
“你走開!走開!我不要見到你!你走開啊!”
薛晴意欲起身逃離,卻被楚漁給死死按住她兩側肩頭。“我能治,無論什么病我都能治,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我現在不想見你,楚漁,你離我遠點,我求你了!”
這一刻,兩名前臺小姐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這兩人關系如何,只是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同時她們也在疑惑,剛剛究竟怎么了?為什么薛總監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好好好,我不看,救護車馬上就來,你讓我陪著你,我不看了行嗎?”
楚漁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一個人,平時再怎么冷漠無情、優雅鎮定,當其所愛之人出了事故,也難免會像他此刻一樣不知所措。
不多時,天金醫院的救護車趕來,在隨行護士的攙扶下,把薛晴扶上了救護車。
臨走前,楚漁告訴那兩名前臺小姐今天的事情不準對外宣揚,并且讓她們通知殷遙來處理現場。
所要處理的東西,自然是那個藏有不明液體、且妄圖對楚漁不利的“粉色禮物”。
十分鐘不到,救護車趕至天金醫院,薛晴掩面躺在推車上被護士們往急診病床推去,而楚漁則是跑到分診臺對臺前護士說道:“讓你們宋院長過來,立刻!”分診護士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類似于這種著急忙慌的病人家屬,她見得實在太多了。“病人家屬,我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很多病況不是叫來院長就能解決的了的,所以還請你安心等待醫生診治并給
出解決方案,不要……”
“我說,讓你們院長過來!”
楚漁加重了幾分語調,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血腥之氣外放,將那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護士差點嚇哭了。
“呼——”
長舒一口氣后,楚漁平定了自身情緒,而后再次對那名護士重申道:“給你們宋院長打電話,就說一個叫楚漁的人讓他馬上來分診臺,記住,是馬上。”
“好,好,先生您別著急,我現在就給宋院長打電話。”
剛才楚漁身上的那股氣勢,著實是把小護士給嚇怕了,她給天金醫院院長宋國棟打完電話,沒過兩分鐘,后者身形便出現在了楚漁視線范圍內。
楚漁快步迎了過去,掐滅了宋國棟的疑問。“現在什么都別說,有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受了傷,初步懷疑是硫酸濺到了臉上,她不讓我看,所以我需要先讓你們醫院的醫生確定情況,然后配合我完成救治。”
“好!”
上次見識過楚漁玄妙醫術的宋國棟,彰顯出了一個院長應有的魄力。
兩人拍板定音后,宋國棟領著楚漁來到急診病床附近,來醫院掛急診的病患,就沒有幾個是病情輕微的人,但凡腦子還算清醒,他們就會痛嚎連連,吵鬧不斷。
而陪伴這些病患的家屬也是個個哭得聲嘶力竭,整個空間到處充斥著紛亂嘈雜聲。
盡管,不少醫務人員在勸阻著那些病患和家屬,但這種情況卻依舊在繼續著,任誰也無法將噪音徹底消除。
很快,宋國棟和楚漁便一路來到了薛晴躺著的病床前,此時一名女醫生正在查探她的身體狀況。
“小姐,請你把雙手拿下來好嗎?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幫你穩住病情,以免事態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