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楚漁回頭一瞧,發現他身后哪里有等待問診的病患。
中年護士撇了撇嘴,似乎不相信楚漁會是倪萱主動要找的人。
楚漁懶得多跟她廢話,走到旁邊用手機直接給倪萱撥了過去。
“喂,萱萱,我到你們醫院了……對,我就在大廳呢……我也想過去找你啊,你們這的護士不告訴我你在哪……行,我等你。”
簡短對話結束,楚漁把手機收回了口袋里。
和大多數看到他那個“老式黑白手機”的人一樣,中年護士也不禁因他“裝備”的落伍而感到萬般鄙夷。
約莫十分鐘后,倪萱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在楚漁視線當中。
中年護士好像很閑,坐在問診臺前用指甲刀磨著指甲,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現在的小年輕,就是眼睛不夠亮,照著鏡子瞪半天,也瞧不出自己有個幾斤幾兩。”
楚漁掃了中年護士一眼,沒有說話。中年護士見楚漁不理自己,不由得更加得寸進尺起來。“喂,小伙子,聽我一句勸,趕緊哪來的回哪去吧,我們醫院里好多優秀的男醫生都喜歡倪醫生,可最后還不是被各種拒之門外?我看你也不像是個知
識分子,更不像什么富二代,雖說長相過關,但現在這個年代也不是拼長相的年代啊!”
楚漁被中年護士訓出了脾氣,當即不由得重新走到問診臺前,單手拄著柜臺,笑瞇瞇的對她說道:“大姐,您今年芳齡幾何?”
中年護士不明其意,停下了手里磨指甲的動作。“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啥,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更年期了。”要比嘴毒,那估計全天下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楚漁。
中年護士一聽這話,立即豁然起身,瞪著眼睛朝楚漁嚷道:“你說誰更年期呢!”
“我沒說你更年期啊!”楚漁無辜的聳聳肩。“我就是問問而已。”
“別以為我聽不出你是什么意思!”瞧見楚漁的“賤樣”,中年護士心中更氣了。
“大姐,聽我一句勸,脾氣別總那么暴躁。”
“誰暴躁了?你告訴我,誰暴躁了!”
中年護士一蹦三尺高,就差抬起手來給楚漁兩個耳光了。
楚漁有點納悶兒,這種脾氣的人也能在三甲醫院當護士?
“我問你,你最近月事來的時候,是不是感覺肚臍以下三寸之地總是刺痛難忍?”
原本正常的轉移話題,根本無法平息中年護士的怒火,但楚漁這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自是不免讓她因為心生驚奇而牽扯開了注意力。“你怎么知道?”
“看出來的。”楚漁滿臉得意。“華夏醫術自古講究‘望聞問切’,這個粗淺的醫學常識,大姐你應該不會不懂吧?”
最近飽受月事折磨的中年護士見楚漁似乎在這方面頗有研究,當即便是變幻臉色,眼神中充滿期待之意的輕聲問道:“小兄弟,你有什么良藥妙招嗎?”
“既然我能看病,自然也能治病。”
“那你給我治治唄?”
“唉,可問題是我沒有從醫資格證啊!”
沒有從醫資格證。
單是這一句話,就足以打破中年護士的所有希冀。畢竟以正常人的理念來說,沒證的醫生,就是庸醫,讓他們看病,簡直就跟把自己的命丟出去當皮球踢沒什么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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