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當下場面誰對誰錯,楚漁這一句“你有病”聽在旁人耳中,實在是讓人聽起來感覺不大舒服。
而倪萱更是把“鋒芒”一轉,移到了楚漁身上。“楚漁,你怎么能這么說別人呢?”
楚漁看向中年護士,朝她揚了揚下顎說道:“你問問她,她是不是有病?”
中年護士連聲稱是。“是是是,我有病。”
倪萱以為中年護士這是因為擔心自己向滕長豐告狀,所以才做出的這般回應。“楊護士,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院長的。”
轉而,倪萱又向楚漁說道:“跟我走吧,有個病人需要你幫我看一下。”
“我出診費很貴的。”楚漁賤兮兮的說道。
“你能不能正經點?”倪萱對他的表現很是不滿。
“正經也行,除非你先對我笑一個。”
“……”
“不笑我就不幫你給別人看病。”
“能不能先跟我過去再說?”
“嗯……勉強同意。”
楚漁身上似乎有種魔力,“賤”的讓人說不出話的魔力。
兩人將走之際,在旁邊聽出些許門道來的中年護士忽然跑出問診臺,一路來到楚漁和倪萱面前攔住去路。
見狀,心情急切的倪萱皺眉問道:“楊護士,你還有什么事嗎?”
中年護士面帶窘迫之色,不敢抬頭去看楚漁。“倪醫生,你今天找這位先生來是幫你給病人治病?”
倪萱大方承認。“對,有什么問題嗎?”
“可是……”中年護士有些難以啟齒。
“可是什么?”倪萱追問道。
中年護士壯了壯膽子,咬牙出言道:“可是他沒有從醫資格證啊!”
說句心里話,聽到中年護士的表述,倪萱并不能理解她的觀念。
畢竟,當初楚漁在告知倪萱自己沒有從醫資格證的時候,后者本人也闡明過類似的疑惑。
但倪萱和中年護士唯一不同的點在于,她見過楚漁的奇妙醫術,并且一度驚為天人!
“楊護士,楚漁他的確沒有從醫資格證,但是僅就醫術本身來說,我也遠不如他。”
語落,中年護士和站在旁邊當吃瓜群眾的兩名保安驚呆了!
倪萱是什么人?
她是滕長豐滕院長的親外孫女,也是滕長豐的得意門生。
而且,倪萱本人也是不負厚望,在骨科領域取得過大大小小無數成就。
她辦公室里堆積的錦旗和證書,恐怕十幾個同齡醫生加起來也比不過。
但是!
這么一位年輕有為的“神醫”,居然會對一個看起來更加年輕的同齡人說上一聲……
遠不如他。萬千復雜思緒于腦海中劃過,最終,中年護士還是忍不住對楚漁說道:“先生,請你幫幫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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