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拿著小快遞盒子進了電梯,按下二十七層的按鈕后,他開始對之展開了一通迅速而細化的研究。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楚漁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盒子里裝的應該不是炸彈。
當然,把握只有九成。
至于如何做出的判斷,因素有三。
大小、重量以及聲音。
楚漁曾經在那個地方接觸到了全世界所有種類的炸彈,并且對于每一種炸彈的形狀、大小、重量、殺傷力、爆炸范圍等全部信息進行過系統化的學習。
哪怕是私人制作的炸彈他也見過不少,但是從來沒有感受過手里這么輕的炸彈。
還有,他沒有在盒子里聽到聲音,也就是說,里面沒有任何電子定時裝置。
“叮——”
伴隨電梯發出的清脆提示聲在耳邊響起,楚漁走出電梯,拿著快遞盒走進了人力資源總監辦公室里。
薛晴見他進門,立即驚喜起身,攜著一路香風撲到了某漁懷里。
柔軟嬌軀入懷,楚大官大開雙臂,把薛大妖精緊緊抱在了胸前。
嚴絲合縫,觸感分明。
“小壞蛋,說,今天上午又跑去哪里了?為什么早上沒來找我?咦,不對,你身上怎么會有一股中藥的味道?生病了嗎?哪里病了?嚴重嗎?”
薛晴連珠炮般的疑問在口中連吐而出,同時不忘從楚漁懷里掙脫出來,一雙玉手在后者身上掃了個遍,情態急切,眼神擔憂,端是一副心疼慌亂的不安情態。
楚漁一把將這個疼人的妖精重新拉入懷里,右腳一勾,便是把辦公室大門給關上了。“我沒生病,就是上午來公司上班的時候遇到一個老奶奶在馬路上暈倒了,所以跟著去醫院待了一上午。”
“啊?那個老奶奶最后沒有訛你錢吧?”薛晴顯然聽說過有些老人“不甘寂寞”的掙錢戲碼,所以在楚漁說出上午沒來上班的原因后,立即又從對其“生病”的關切,轉為了對他有沒有被訛錢的關切。
楚漁笑了笑,一邊擁著懷中美人往沙發旁邊走去,一邊輕哼出言道:“晴姐姐,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楚漁好歹也是薛大總監的老公,能隨便就讓人騙了嗎?”
見楚漁還有心情不正經,添以過去這段日子里對他的了解,薛晴覺得,他應該真沒吃什么虧。
“你手里拿的什么?”
坐到沙發上后,薛晴用她那對藕臂勾著楚漁的脖子,不經意一瞥間發現了他手里的物件。
“哦,剛在前臺拿了個快遞,不知道誰送來的。”
楚漁淡然作答,可聽在有陰影的薛晴耳朵里,卻變成了一個重磅炸彈。
“又有人匿名給你送快遞來了?快把它丟掉吧!這次不知道里面又裝了什么東西呢!”
觀得薛晴惶恐情態,楚漁第一反應不是想要調笑她,而是產生了一股懊惱心緒。
“早知道,就再慢點玩死小鵬鵬了。”
此念生出復又消失。
楚漁重掛燦爛笑臉,舉著手里那個小快遞盒說道:“放心吧晴姐姐,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危險的東西。”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嗯……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拆開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說著,楚漁拍拍薛晴玉背,讓她從自己腿上移開,坐到了旁邊位置上。
就在楚漁準備撕開快遞包裝盒表面的透明膠時,薛晴忽然伸出手來制止了他。“不行,我覺得還是很危險,要不我們找別人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