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挑了挑眉頭,側過身來看向她。“你覺得我哪里和他們不一樣?”
溫柔咬了咬嘴唇,斗膽作答道:“你比他們看起來要溫柔很多。”
“唔……被溫柔稱贊溫柔,那一定是十分溫柔了?”楚漁笑起來時,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著,讓人見之便如飲了一壇陳釀老酒,醉臥迷離。
溫柔害羞的低下頭,她不懂男女情事,更未曾往這方面考慮過。楚漁不再逗她,這個小姑娘年齡小,又沒帶給他太多異樣感觸,之所以幫其逃出危難,純屬善心大而已,萬一真把人家孩子的芳心勾走,這筆多余的情債可不好還。“說正事,你要是決定跟我走,未來幾
天就得做好吃苦的準備。”
溫柔重新將視線投放到他的臉上,意念極其堅定道:“我不怕吃苦,從很小的時候就不怕。”“明天我要爬山,山里蛇蟲鼠蟻、猛虎餓狼應有盡有,說不定還有不少獵人設下的奪命陷阱,只要一個不留神,你可能就永遠留在那里了。”說這些話,不是楚漁想要嚇唬溫柔讓她知難而退,主要是他得把
情況說個明白,省得最后落下個“好事不成反被埋怨”的下場。
溫柔沒有立即答應,而是默默在心里做了一系列的分析比較。
她心目中有兩條路。
第一條路,跟楚漁這位好心哥哥打個招呼,然后馬上穿好衣服從窗戶跳出去自己逃跑。
第二條路,相信楚漁,把未來全部交付于他的手上。
兩條路都有可取之處,也都有不妥之處。
如果選擇第一條路,那么只要她沒法跑到附近設有警局的地方,就必然會被那群壞人重新抓回來,而每一次逃跑失敗,都會讓她下一次逃跑的難度大大加強。
更何況,來這家旅館時,有四個壞人跟著一起過來了,說不定她跳出窗戶的剎那,就會當場被那群壞人重新抓回牢籠里去。
至于第二條路,她所擔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她無法確定楚漁為人究竟是好是壞,一旦后者真把她賣到國外,再想回到父母懷抱,基本上就是零概率事件了。
楚漁不去管她,翻了個身,背對著溫柔進入夢鄉。
見此一幕,溫柔稍有情急,那些繁雜的憂慮仍在心頭翻涌。
最終,她做出決定。
蜷縮起自己的身體,躺在床邊沉沉睡去。
幾分鐘后,裝睡的楚漁坐了起來,把腳下那床單被攤開,動作輕緩的蓋在了溫柔腰際。
這一晚,是溫柔心驚膽戰數日以來,睡的最踏實地一晚。
轉天大早。
楚漁率先醒來,輕步走進衛生間里開始洗漱,這里一次性的牙刷和牙膏十分低級,但總歸還是有包裝在外面裹著,不至于讓人用起來提心吊膽。
打理好自身行頭,楚漁重新走回床邊側身躺下,仔細盯瞧著溫柔的眉眼。
半個小時過去,溫柔睡熟中的稚嫩容顏開始有了變化,她的彎眉慢慢往中間擠動,嬌軀陡然繃緊,像是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人或事。
“不要,別過來!不要,不要,啊”
再之后,她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楚漁見狀趕緊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溫柔陡然醒來,雙眸圓睜驚恐不定。
繼而,她一把撲到了楚漁懷里。
“嗚嗚嗚……我夢見自己又被他們抓走了,我想回家,哥哥,求求你帶我回家吧!”溫柔做出此番動作時,因為幅度太大,導致她圍在身上的那條浴巾整個扯開,而里面繡著“哈嘍凱蒂”的淡粉色內衣,也因此呈現在了楚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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